杨蛟沉声道:
“从而不纠结犹豫,坚持内心,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全身心地投入自己想做的事上。”
白素贞神情动容的抬眸望着杨蛟,就听他忽然反问道:
“知道我什么突然醒悟,想修行入道吗?”
白素贞轻轻摇头。
“在我临近钱塘县之际,某天突然惊醒,像是被当头棒喝。”
“在迷迷糊糊之间,走到钱塘江边,猛地回顾一生,彻底醒悟过来。”
“瞬间有种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领悟。”
“所以,产生了求仙访道之心。”
白素贞以为杨蛟所说的当头棒喝,就是那无情槌,却没想到这槌子不仅可以让人失忆,竟然还有顿悟的能力。
“断桥之上,我和你和小青姑娘为何说读过几本书,便是因为当初我姐姐送我度私塾的时候。”
“虽有勤学之心,但终究不是什么读书种子,几年下来,一事无成。”
杨蛟仰望漫天星辰,怅然道:
“在钱塘江潮信之时,才清楚的认识到,我这是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
“所以我读书不成,就研读医书,还专爱管一些自己管不了的闲事,最后被姐夫安排到宝芝堂做学徒。”
“公子”
白素贞被杨蛟这番真情流露的心声所震动,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世道,万千生灵,无论是谁,要么努力到出类拔萃,要么就懒到乐知天命。”
“最怕的就是见识打开了,可努力又跟不上,导致骨子里清高至极,性格又软弱无比。”
杨蛟说到这,眯起眸子,定定注视白素贞: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什么是刍狗?”他自问自答道:
“稻草扎的祭品。”
“所以,我打算入道,不再浑浑噩噩地活在天地之间。”
“难怪先前已至深夜,还是刻苦修炼。”白素贞略有所悟。
“我努力修行,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多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