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正二品大臣在上,提领江淮一切军政要务,四名县官外加一个郡里来的直接被免职下狱。
这就相当于六安县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全部落马。
在这种情况下,被传唤的人哪还敢放肆,几乎个个脸色惨白,胆小的,跪在那里身子都在发抖。
一番审问,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吐的快,又有谁疯了还敢去担责,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哀求从轻发落的更是大有人在。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证词证言堆了厚厚一沓,下面负责记录的文吏手都快写麻了。
这些东西,已经足以坐实六安大坝贪污一案了。
张景瑞没有任何的停顿,囫囵吃过晚饭后,令人将主薄卢仁友从大牢提了出来,连夜突审。
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堂中,两边站着精锐侍卫。
卢仁友手脚带着铁链被带了进来。
之所以第一个审问他,自然是有过一番调查和了解的,也更容易突破。
卢仁友进入大堂后,未等施礼,张景瑞已是冷声说道:“跪下。”
后者没敢反驳,跪地之时,带动铁链作响。
在此案上,张景瑞一直都是开门见山,这次也一样:“卢仁友,兴修六安大坝之事,当时你作为县府主薄,主管金银用度,向郡里请求拨款,也是你来回跑的吧?”
“这是的。”这事卢仁友没法推,当然,在其心里,自己只是请求拨款而已。
“在此工程上,郡里给你们拨了多少钱?”
“白白银六十万两。”
“这些钱,你们有多少是用在了六安大坝上。”
“都用光了,甚至还有些不够,后又从县里府库调用了一些才将工程做好。”卢仁友信口开河:“大人若不信,大可调看公文,期间金银耗费,俱都有详细账目。”
“大胆狗贼!”张景瑞一拍堂木:“本官面前,还敢巧言令色!你以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