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徐千屿没走两步,忽然树上坠下什么东西,落入她怀里。
她伸手一接,接住一只圆溜溜的纸灯笼。刚看清那物,灯笼内火苗已经蹿到外面,她一撒手,顷刻灯笼烧成了飞灰,消散在空中,可谓是莫名其妙。
“谁把灯笼扔树上。”徐千屿环顾四周,不见人影,拍拍袖子,暗骂一声。
但经此一吓,那灯笼的暖意仿佛融进身体,她又感觉体内灵力爆棚,撑得难受,便赶紧迈脚回去了。
对于徐千屿半夜直直挺坐而起,系统已经没有太惊讶的反应,单是在她出门时嘱咐:“小千,把鞋穿好,注意门槛。”
徐千屿一把推开门。
月色之下,白雾缭绕,有一白衣美人,静坐在高耸的竹丛下,宛如一抹幽魂。她循声抬眼,那目光清冷如霜,飘渺如雾,不可捉摸。
徐千屿停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提着裙子快步下阶,直接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似乎这还不够满足,还想搂住他的脖子。
“……”沈溯微一把架住她的肩膀,使她没能完成这个动作,浑身僵硬。
虽说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心理准备,但每次进入角色,忽要打破距离,还是有个适应的过程。
然而遭到拒绝,徐千屿仰头看着他,那比旁人更大一轮的瞳子乌黑,盛满了疑惑和委屈。沈溯微按住她肩膀的修长手指紧了紧,垂眸:“我有东西送你。”
说着,右手将一叠衣物递来。
徐千屿的注意力被转移,高兴地接过:“你给我带了礼物。”
既然要做戏,沈溯微习惯于做得周全、周到,没有纰漏。即便是做梦,他也不想给徐千屿留下什么违和的,不好的回忆。
徐千屿:“新衣裳。”
“嗯。”
徐千屿已经将它们抖展开,那料子轻柔,一件如云练霓裳,一件似仙鹤羽衣,她的眼神即刻亮了。再悄悄瞥一眼娘,衣裳好像和娘身上的差不多,穿起来应当也差不多的美,便不禁露出了笑容。
但当她再低头一瞧自己身上亵衣,笑容登时凝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穿着这样的破烂就敢出来见娘,立刻宽衣解带,准备当场换上。
沈溯微一把攥住她襟口,使里衣未能散开。
沈溯微停了片刻,将语气过了个淬,方平稳道:“外面太冷,回去再换。”
娘的口吻,清冷中带着柔和,徐千屿见娘担心自己,便乖巧不动了,任娘低头重新将她的系带系好:“好。”
沈溯微将衣裳放在一边,又将徐千屿抱起翻个面,横置膝上。他目视前方,将她垂落在地上的头发拿手一握一挽,置于颈后:“上次与你讲的那些,还有印象么?”
指尖已经沿着她脊柱一节节向下,停在尾骨上,轻轻压住:“灵府,灵根,还有灵池位置。”
“在尾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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