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确实暖和舒服了不少,舔了舔嘴唇,还觉意犹未尽,靠在床柱上看师兄收碗。
沈溯微又俯身帮她整理揉成一团的被子,盖至小腹上方:“这几日你便睡吧,不必早起。我早上亦不来叫你。”
又交代一些修炼上的注意事项,既要平衡离火境的火气,又要避免引寒气入体,有些剑法便不能用了。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徐千屿又闻到他领中极淡的幽香,便走神了。她没听师兄说话,光盯着他的唇和脸,想到那日在剑冢中事,感觉极为遥远,好似她做的一场梦一般。
沈溯微静静说完,将头轻轻一侧,便贴上她的嘴唇。
如羽毛拂过,徐千屿心脏骤停。
窗户紧闭,确实无人,但在光明之处如此亲密,还是头一次,不免令她心惊肉跳。
沈溯微一触既离,白纱帐立刻放下来,将他的身影模糊地隔绝在外。
徐千屿将手探出帘外,一把抓住他衣摆:“你也走了?”
她摊开手掌,方才注意到手心多了一个杏儿大小的取火珠,外表通红,上有火纹,散发着温热暖意,是沈溯微刚才放在她手里的。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癸水的影响令人孤单,她握着取火珠,想有人陪着,想一直同人说话。
“等我处理完事情。”沈溯微隔帘望着她,柔声道,“我很快便回来。”
徐千屿放心地躺下。
徐芊芊自地窟回来便因受惊过度,高热不醒,腿伤亦感染了,叫白布包紧。几个丫鬟忙成一团,替她打水降温。
徐见素与徐抱朴都守在闺房外间。为不扰芊芊静养,二人传音入密交流。
徐见素道:“你说这无真,满门派的人都跟没看见一样,偏偏收小师妹当徒弟,可是故意下师尊面子。”
徐抱朴道:“你不觉得,他此举反而是跟我们站在了一处么?易长老他们一直是太上长老的人,无真当面驳他面子,便算做对我们示好了;再说了,若是讨厌师尊,何必选一个师尊的弟子教导。这么多年花青伞和无真一直自扫门前雪,虽不知他们为何突然做了决定,但有他二人支持,日后局面会大不一样。”
“这还能为什么,拼了这几百年,天梯差几块儿就拼好了,现在不主动做决定,日后便没得选了。”
徐抱朴转头看道:“那你呢?”
徐见素一笑:“你看看,一个天山的联姻,就将你给栓死了,让你对师尊和天山掌门肝脑涂地,还要把我也给拉进来。”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徐抱朴低骂一句,“你自己也看见了。太上长老原先一手遮天时,弟子出春、出秋所得灵气,九成都供给了太上长老和其他长老,剩下万名弟子均分十之一二,分到外门炼气弟子手上就剩一颗仙丹,一年还要有三百日出秋,在外死伤无数。”
“师尊这些年修为渐高,将太上长老的上供压至四成,剩下六成以丹药、法宝、对战傀儡的形式返给弟子,若非如此,宗门何以壮大,你我的元婴,还有那些金丹又哪里来的?”
徐见素许久才道:“外祖父待我们挺好的。”
“我知道,母亲也福薄,不能尽孝于膝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