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不喜欢这样的常情。”张月鹿皱眉道,“这样的常情会败坏道门的风气,损害道门的根基。”
齐玄素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张月鹿倒是没有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批判齐玄素,这便是她的长处了,从不会以己度人。她因为各种原因,被大真人看好,可以清清白白地青云直上,不意味着别人也有这个资格,她若是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那些还在泥泞里苦苦挣扎之人,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月鹿转而问道:“如此说来,你不在地方道府任职,却升了七品道士,也是因为‘人之常情’了?”
齐玄素心中一凛,隐隐猜出张月鹿为何会格外关注自己,不过脸上表情却是无奈、心虚、苦涩、惭愧皆有,借用七娘的原话回答道:“没有办法,若想有朝一日爬到三品道士的位置,就要步步登高,一步跟不上便是步步跟不上。如果到了三十岁,连个六品道士都不是,也快要没戏了。”
张月鹿显然是明白这套规则的,没有过多置评,只是说道:“明白了,你为了给师父报仇,想要晋升三品道士,然后又因为忌惮暗中的仇人,不敢在地方道府任职,便在江湖上卖命赚钱,然后用钱疏通关系,不过七品道士差不多便是极限了,所以你又打算去天罡堂谋个差事,也好立功升职。”
齐玄素点头道:“正是如此,还望澹台姑娘不要……”
“放心。”张月鹿心中释疑,对于齐玄素的态度更加温和,“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我们是朋友。”
齐玄素笑了笑:“对,朋友。”
不过齐玄素在江湖行走多年,又被七娘言传身教,早已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人,自有心机手腕,也没有因为张月鹿的一句朋友就当真,而是顺势装作犹豫之态。
果不其然,张月鹿注意到了齐玄素的神态,轻声道:“有话不妨直说。”
齐玄素道:“既然是朋友,我还不知道澹台姑娘在哪个堂口或道府任职?”
张月鹿莞尔一笑:“说来也是巧了,如果你能顺利进入天罡堂,那么我们以后就是同僚,可以常常见面。”
齐玄素一怔:“竟是如此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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