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没经历过如此阵仗,难免沉不住气,接着说道:“没想到齐玄素胆子这么大。”
王教鹤却是一叹:“胆子都是练出来的。你觉得齐玄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凭的是什么?道门不是一家一姓的道门,你有背景,人家也有背景,大家都有背景,凭什么是你上位?说到底,最后拼的还是真本事。齐玄素这一路走来,可不是坐在签押房里动动笔杆子那么简单,而是刀光剑影中拼杀过来的,你说你有背景,隐秘结社会认吗?凤麟洲的尊攘派会认吗?他们不会认的,齐玄素能活下来,自然有过人之处。”
“道门有个说法,叫作花圃道士,有些道士就像花圃里的鲜花,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笔
杆子、嘴皮子、扣帽子,小心思不少,占据道德高地批判别人,玩签押房斗争,都是拿手好戏,可他们只能活在道门的花圃里,一旦离开了花圃,是经不起半点风雨的。他们把一些规矩看得比天大,谨小慎微,不敢逾越半步。说白了,内斗内行,外斗外行。所以天罡堂很不喜欢花圃道士,真要上了战场,西洋人、东洋人会跟你讲规矩吗?反之,齐玄素这种从战场上下来的野道士,还是八代弟子战功第一人,胆子能不大吗?”
若是在以前,王儋清只会觉得这些话刺耳,可今天却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些道理。
他忍不住扪心自问,换成是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敢不经过道府直接让两位灵官拿人吗?
多半是不敢的。
王教鹤道:“胆子大的降龙伏虎,胆子小的喂猫养兔。裴玄之把齐玄素派到婆罗洲,可不是把他当作弃子,而是寄予厚望,让他来降我这条龙,伏陈书华这只虎。”
王儋清顺着这个话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该站在陈首席那边,帮陈首席拿下齐玄素。”
王教鹤冷哼道:“我们什么时候没有站在陈书华那边了?若不是我这些年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和大虞国主的谋划岂能瞒天过海?”
王儋清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说道:“既然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么我们此时就更应该孤注一掷,往死里搞,搞死齐玄素。只要
形成既定事实,再把罪名扣在隐秘结社的头上,他们反正是债多了不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