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就算是将小黄猫紧紧抱住,王语嫣还是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过吓人。
还有表哥,平常里温文尔雅,谈吐不凡,气度雍容,是她心中最理想的夫君。
但,刚才呢?
杀人之后,表哥一点反应没有不说,还笑,整个人似乎有一股邪魅的气质,嗯,虽然更吸引她!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甚至想直接扑到表哥怀里,任由他蹂躏,寄希望于自己能抚平他心中的痛苦。
表哥才十几岁,就要背负慕容家的荣耀,面对那么多敌人,心中一定很累,很悲伤吧?
苗乐:???
她,王语嫣,也不能让表哥看扁了!
思定,少女抿一抿嘴唇,努力起身,拉开车门。
“表哥,我想骑马?”
前方的慕容复莞尔一笑,拿起马背上的长鞭,一伸,一捞,将表妹凝空捞起。
“啊~”少女随着一声惊呼,发现自己竟然到了表哥怀里。
“表,表哥这样不好!”
慕容复不置可否,扬鞭策马。
“驾!”
我要骑你!
苏州,忧民楼,雅间。
慕容复和王语嫣相对而坐,阿碧则在一旁用热水清洗碗快、酒杯等。
窗户外面,正好便是慕容家的归燕楼。在这最繁华的街道上,如今却是门可罗雀,眼看就要关门大吉。
楼下有不少士绅读书人正在吃酒,一个个高谈阔论,仿佛天下大事都在他们弹指之间。
“哎,兄台,听说了吗?我们苏州的苏轼大人,以礼部郎中被召还朝。在朝半月,升为起居舍人。三个月后,升中书舍人。不久,再又升翰林学士、知制诰。
还有范纯仁大人,文正公的儿子,也被召回,如今我大宋可真是众正盈朝啊,眼看就要迎来千秋盛世了!”
“你这不对啊,我记得苏学士不是眉州人吗?
还有,前几日来的消息,苏大人见新相拼命压制王相一系的人物及,尽废新法,认为其与所谓“王党”不过一丘之貉,再次向朝廷提出谏议。
他对那些保守派执政后暴露出的腐败现象进行了抨击,好像又要降职了。”
那读书人一愣:“不管了,姓苏不就是我们苏州人?还有那保守派和变法派,你和我说说咋回事?”
……
听着下面的讨论,王语嫣给慕容复倒一杯茶,轻声询问。
“表哥,这世道还真是奇怪,以前王相在的时候,书生们一个个说变法好,大宋已经到了生死危急关头,不变法,必亡。
…
如今呢,王相一走,一个个怒骂抨击,甚至将王相之法尽数废除,还说王相乱民害国。这还真是读书人一张嘴,到哪里都有理。”
慕容复失笑,理这种东西,还是看的立场。
比如那些劫匪,站在他们的立场,自己肯定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反抗的男人和女人,为什么男人不自杀,女的不自己脱衣服躺好?
还要让他们自己动手,这不是浪费力气吗?抛开事实不谈,她们就没错了吗?
气抖冷!
“哎,表哥,刚才我听下面人说,苏大人说王相的变法有几项很有用,那为什么朝廷还有大多数士绅和读书人,都认为王相是与民争利,祸国殃民呢?”王语嫣好奇道。
虽然背过很多书,但她现在还是陷入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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