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恢复了行动,但面前密密麻麻的人影还是将他们吓坏了,两人立刻不敢动弹,都顾不得舒展因为长时间捆缚而变得麻木不堪的手脚。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普通的流浪汉啊,我们没有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谁啊,为什么要抓我们过来啊?”
两人虽是流浪汉,但如此阵仗,怎么也意识到了不妙,所以即使没人要求他们,他们也主动跪下,不断磕头求饶。
“哈哈哈哈……”看着两人可怜兮兮,实则丑态毕露的表演,江浩然仰天长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虽然完美融合了原身的记忆,但刻骨的仇恨同样被继承了下来,也许没有原身那般感同身受,但他死前的绝望和无尽的悔恨,又何尝没有在午夜梦回时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自己呢?
爱,会刻骨铭心,但恨又何尝不会深入骨髓呢?
这是占据这具身体必将承受的因果,他必须亲手做个了断。
泪水掺杂着雨水,很快就被冲刷干净,这非是痛苦之泪,而是大仇即将得报的喜悦之泪,是这具身体受情绪感染所产生的自然变化。
也许,江浩然如今可以凭借实力强行抑制住这种变化,但今晚是复仇之夜,它,拥有这个权力。
而他,也不想抑制。
因为情绪需要宣泄,而仇恨,需要清算!
“你们,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么?”
江浩然深深吸气,又长长吐出,稍稍使心情平复,他澹澹地问道,可眼神却择人而噬!
“没有,没有。”两人连连摆手,其中白人男子委屈道:“我们只是靠乞讨和捡垃圾勉强生活的流浪汉啊,谁都能够欺负我们,我们不可能得罪谁,也没机会得罪谁啊?”
“是啊是啊!”另一名黑人连连附和。
“看来,你们忘记这个地方了,为什么不好好的看一看,这究竟是哪呢?”江浩然垂下眼睑,心中不由一叹。
这一叹,既是在为原身不值,也是在为原身惋惜,原本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客死他乡不说,竟还死在了这两个微不足道的垃圾手中,这到底是可怜、可悲还是可叹呢?
两个流浪汉不由有些面面相觑,他们被人绑到这里,一路上都戴着头罩,虽然暂时恢复了行动,但一来,还来不及打量周遭环境,二来,视线还没有恢复,加上大雨滂沱,就更难看清楚什么了。
不过他们还是听话的打量起来,努力的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江浩然并不着急,他耐心地等待着。
“这里,这里是……”终于,白人男子有了反应,他颤抖着,嘴中喃喃,显然回忆起了什么。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黑人同伴,发现对方的嘴唇正哆嗦个不停,两人四目相对,立刻知道对方所想,似乎做了约定一般,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江浩然,而这一看,两人顿时亡魂皆冒:“是,是你!”
“不可能,怎么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呢?”江浩然哂笑道。
“你,你不是死了吗?”白人男人指着江浩然道:“你明明就是死了,怎么可能活过来,不,不,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死了啊!”
“他不可能,不可能活着!”黑人男子同样难以置信:“我们是确认他死亡后才离开的啊,根据雇主要求,我们还拍摄了死亡视频,就连尸体我们都抛进了河里,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两人顾不得抵赖,也没办法抵赖。
当看到江浩然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抵赖失去了意义。
就算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那个人,那也有可能是他的阮生兄弟,既然别人能精准的找出他们两人,自然就能确认,或者已经确认,他们就是凶手!
就算不能确认,难道他们就走得了了吗?
他们是流浪汉,但又不是傻汉!
“就是我!我从地狱回来了!”江浩然阴森无比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