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的声音,惊回平儿,平儿抬头,果然王熙凤已经偏头瞅着她,张口就是熟悉的话语。
平儿赶忙收敛神色,走了过去。
“快扶我起来吧,泡了半日,我头都晕了。”
平儿应声,将衣裳搭在一旁,然后扶起王熙凤。
伴随着“哗啦”的水声,一副绝美的美人出浴图油然而现,可惜,外人终究无法得见了。
“你们二爷那边怎么样了?”
“二爷那边也结束了,除了单家之外,二爷还,还处置了管收房租的王新……”
平儿一边服侍凤姐儿,一边就将外面的事情说来。
王熙凤面色微黑,那王新可是她点名扶植到这个肥缺上去的人。
贾琏如今把人给料理了,自然有点不给她面子的意思。
平儿道:“奶奶别多心,二爷处置了太太的人,若是不拿一个咱们的人作伐,倒像是咱们有私心一般。
况且奶奶也知道,那王新两口子这一年收管房租以来,常有仗势欺压租客的事情,连他兄弟媳妇儿都来告状,说他在外面得意忘形、肆意铺排的很,我还劝过奶奶辖制辖制他们,只是奶奶一直没得闲。
这样的人如今被二爷处置了也好,还免得他们在外面败坏奶奶的名声。”
“瞧你多嘴多舌的,倒显得你了,难道我还不如你明白?”
王熙凤手指点了平儿额头一下,站出浴桶,然后也骂了一句:“也活该他们败,这别人家兄弟都知道互相扶持照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两兄弟倒好,一天到晚只想着互相拆台,巴不得另一个倒霉了他就高兴,哼,依我看,肯定是他兄弟王信在你们爷面前告的状,所以你们爷才拿他开刀作伐。”
平儿点头,心里其实在想一个深层次的东西。
王新、王信两兄弟的胜败,其实还可以看作二爷和二奶奶的胜败。
以前二奶奶压制二爷,那王新就欺负他兄弟。
如今二爷压着二奶奶,那作为服侍二爷长大的长随王信自然就得势了,要报复回来……
当然这话平儿可不敢与王熙凤讲,不然准把凤姐儿惹毛。
王熙凤一时倒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想的是另外的东西,因此附耳与平儿低声说道:“你说,那些管事儿的们真的一个个都把贪墨得来的银子报给你们二爷知道了,你觉得有多少?”
“只怕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