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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妻妾哭哭啼啼哀求黑脸将军不要带走皇子,这等事岂是几个妇人或将军说的算,说不定下午就要来把她们也关进地牢,但凡被抓走目前还没人能回来。
将华服皇子架上车,官兵轰隆隆离开。
斜对面另一王府阴云惨淡。
约莫二十五六岁身穿黄色蟒袍冷峻皇子叹气,面色沉重。
皱眉挥挥手。
吱呀一声,健壮护院关上大门。
“鲍熊,带上你的弟兄们走吧,银子在书房,跟我多年最后落得这下场是我对不起诸位,都散了吧,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王爷您怎么办?”
健壮如熊的汉子担忧皇子会出事。
皇子惨笑摇头。
“出身帝王家就该知道命运,本以为会放过我等,谁曾想……呵呵,不提也罢,这些事不是你们能掺和的,走吧,免得走晚了牵连祸事。”
“我……鲍熊和兄弟们对不起王爷,王爷保重!”
健壮汉子和几个护院离开,去书房取了银子背上包裹从后门走出王府,同时离去的还有仆人丫鬟账房等等。
真是树倒猢狲散。
人都走了,剩下几个上了年纪老仆和三房妻妾,皇子摇头苦笑。
曾经热闹的王府空空荡荡,年迈老仆挥动扫把费力清扫狼藉,唯有水缸里的锦鲤不知愁滋味。
老阿婆匆匆从后院出来找到皇子。
“王爷,王妃让我问您安胎药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你……算了,我去后院煎药好了再送去,府里人不多,有些活计就不用费力做了。”
“王爷放心,老婆子晓得。”
皇子走到堂屋看着桌上纸包药材有些犹豫,几次伸手半途而止,想起连日来几位兄弟悲惨遭遇知晓无退路,咬咬牙抓起纸包去后院,步履蹒跚弯腰驼背,仿佛一瞬之间变成五六十岁老人。
艰难生火熏得脸漆黑,手上全是泡,好不容易煮上药材。
弄得浓烟满屋呛人直咳嗽,还得坚持扇扇子旺火,眼泪齐流苦不堪言,平日里高高在上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连熬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忙着忙着不知何时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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