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香喷喷乌糍,黑黑的,非常适合拿在手里坐门槛品尝。
分给隔壁竹泉寺组合一些尝尝。
听阿婆口音不像当地人,一口浓浓乡音多少年改不掉。
“阿婆,你是外地人吧。”
“姑娘好眼力,老婆子十几年前逃荒来这糊口饭吃,那几年啊家里闹旱灾,一家老小逃难来的,路上老伴没挺住先走了,儿子儿媳在作坊里做工赚钱……”
老阿婆也许是很久没人说话说了许多,白雨吃着乌糍坐门槛倾听,看看俗世平凡人疾苦,尽量记住自己好像还做过人类。
老人讲了许多,满是老茧干枯手掌有以下没一下整理那件发白旧衣物。
胳膊只剩皮包骨,也不知如何挑得起担子。
普通百姓大多很瘦,所谓盛世仅是能有一口饱饭吃而已,有得吃有得住,至于百姓是否有肉吃有盐吃不在权贵阶层考虑在内,吃饱了有了力气容易滋生想法,饿了好,成天琢磨如何种粮安分守己。
逃荒路途艰苦,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到外地讨饭吃。
寻常百姓根本经不起水灾旱灾,哪怕闹匪也遭不住,即使朝廷安排粮食送到也没用,奸商地主贪官污吏趁机涨价堪比珍珠,想刮干净贫人最后一层油水,还不如逃难去。
远处,许娇容面色憔悴望着和老阿婆聊天的妖女……
没过多久,卖乌糍的老阿婆挑着担子继续叫卖,担子轻松许多,某白和师徒俩吃了好多乌糍,蛇妖男孩跑去抓青蛙吃,小子不喜吃米粮。
白雨做门槛等买卖,嘴角沾了乌糍也没发现,目光看向某棵柳树后。
那个女人最近见到很多次,好像有事。
没等太久,许娇容几乎面色苍白朝小铺子走去,昨晚没睡好面色憔悴眼圈发黑,虽然惧怕但还是坚定去找女妖说话,对于一个普通寻常妇人来说算得上慷慨赴死,没人愿意与传说中的妖怪有任何交集,尤其面对面。
捧着小草篓吃乌糍的某白觉得光线有点暗,抬头,立刻知晓是许仙家人。
别问为什么知道,住一个院子的人难免互相串味道,那股气味绝不会认错,看样子应该是传说中的许仙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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