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东非教员开始给这些葡萄牙人上课,上课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对着抄写的单词一遍遍朗诵。
“费尔南德斯,上课你都听懂了么?”
下课后,已经到了下午八点,一个同事用葡萄牙语对费尔南德斯问道。
“你们要首先忘掉自己过去葡萄牙人的身份,因为不出意外,很多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葡萄牙扯上关系,接受现实并不可耻,毕竟葡萄牙王国的衰落早就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不是因为你们而造成的。”
费尔南德斯摇着脑袋说:“我可从来没有欺负过人,虽然地位比黑人高一些,但我的工作主要是巡察种植园,观察棉花生长情况,然后汇报给管理人员。”
“而黑兴根王国是你们以及你们后代未来的国家,所有人热爱这个国家,我们的生活才能变得更好,而为了消弭各种纠纷,先掌握德语就是必要的。”
成为“德意志人”后,费尔南德斯连同其他人被分配到原来马普托周边的各处种植园或者农庄,不过相对于往日,现在每天多了一门必修课。
对于在场登记葡萄牙人的心理活动,普鲁斯特并没有察觉,作为一个刚刚应征入伍不久,就从军队退役,原地转业的原国防军士兵,普鲁斯特确实见过血。
不过针对布尔人,东非完全采取了和莫桑比克葡萄牙人不同的策略,目前莫桑比克的葡萄牙人并没有被东非拆散,而是继续留在莫桑比克,布尔人却已经遍布东非各个地区。
“我来莫桑比克之前出生在葡萄牙一个靠海的小渔村,不过我家主要是给尔巴克老爷种地,尔巴克是我们村子里的贵族老爷,村里大部分地都是他家的。”费尔南德斯拍了下脑袋说道。
“喔,那你的家人在葡萄牙么?”
“一个国家也好,省的像欧洲天天打仗。”他的同事说道。
费尔南德斯点点头道:“就是如此,不过东非情况也不好说,在待一段时间看看吧!希望我们的选择没有问题。”
像费尔南德斯这样心怀忐忑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对东非既熟悉又陌生,不过在葡萄牙人和东非共处的十几年里,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东非城市发展的非常迅速,在两国关系友好的时候,很多葡萄牙人会到东非的城市去消费和娱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