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金如晦并未治他罪责,叫他好生救治凌氏为先。
“即便长嫂不守妇道,下毒害人也未免太狠心了!”
金如晦这般说着,一旁的秦氏发出冷哼,她不哼倒罢了,眼下反而给人拿住把柄。家仆将凌氏房内所有可疑的东西都摆在了案上,金如晦眼尖,一下就认出香囊来自秦氏的针脚。
金如晦将香囊中的药碎倒出让医工查看,医工捧在手心嗅了嗅说:“此乃为芷兰,香气独特,择取少量有助眠之效,应当不是导致大夫人流产的毒药。”
“那可不一定。”尖着嗓子说话的是坐在金如晦后面的小妻,她抱着襁褓之子甚是高傲,她胆大地睃了秦氏一眼,“我们主母精通药理,说不定掺了什么罕见的毒药,大家都不知呢。”
秦氏用力拍案,怒指小妻:“贱人!这里不是你那勾栏瓦舍,有你说话的地方吗?给我滚出去!”
小妻顿时委屈极了,哭得梨花带雨往金如晦怀里钻:“夫君……”
众人避开眼,不愿看。
周氏此时说了句:“这香草囊我也是有一对的,给了金姝与金瑶,她俩自打来了楚郡夜夜睡不安稳,有了香草囊助眠这才缓过神来。秦氏虽说精通药理,但要害人用此法,怕是有些……”
金不染跟着说:“是啊是啊。”得周氏白了他一眼。
金如晦冷着脸道:“即便不是香囊,那她肯定有其他法子的。”
秦氏怒极反笑:“金如晦,你不如直接将毒害姒妇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吧,蒋县丞正在此,顺道把我捆了送县衙,我也要在堂上辩上一辩,你们金家是如何里外勾结,假仁假义的诓骗于我,害了少仪和君姑的!”
“你这个刁妇!”
“可换个名头吧,我在你眼中还是个杀人恶妇!”
“你这个恶妇……”
眼看两人又要争吵,蒋县丞此时开口:“今日是要找出给姨母下毒的真凶,诸位,请看在我的薄面,给姨母一个说法吧。”
秦氏听到此言觉得极其讽刺:“给一个不守妇道的人要说法,当真可笑!”
蒋承未言,而是看向金如晦,金如晦惊觉自己被人架上了火炉炙烤般坐立难安。好在周氏说了句:“既然是毒药,那姒妇每日服用的汤药可有查验?”
一说到此处,于案旁发愣的金少君猛然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