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陆九莹此时开口:“我说的是三房与宗族商讨出继承人,但我并未说明要将钥匙和传印交给你们。”
此言一出,不仅金如晦,连同秦氏诸人皆满脸惊诧,谁能想到陆九莹竟然会临时反口。
陆九莹又说:“再者,钥匙现在在少君的手上,你们问她,愿意交否?”
金少君还瘫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我不给!除非救我表兄!”
金如晦铁青着脸,甚是难堪:“九莹,好歹伱也是金家一分子,怎么就非要把家里搅成这个样子,你究竟要如何不妨直说吧!”
“二叔既然问了,我便也想知道二叔的心意。”而后,陆九莹的目光落在秦氏与小妻的身上,她说道,“二房想要主位也不是不可,但老夫人的传印事关家族荣辱,长子尚在襁褓之中不能主事,我可代为保管,二十年后妥善交予。若是不愿还有一法,便是二叔与二叔母此生白首不离,我也能立刻将传印交予叔母。”
“什,什么?”金如晦闻言有些傻眼。
“那不可……”小妻本尖着嗓子喊道,一想到外头镇守的人,立马将末音咽回肚去。
秦氏更是没有预料到陆九莹竟然要将掌印给她。众人都知她地位岌岌可危,金如晦得了小妻、儿子后若不是碍于宗族的颜面,同时又想要贪图家财,早就递了一纸休书。
陆九莹言下之意,是要金如晦此生不得休妻。
金如晦果然怒不可及,指着秦氏说道:“她一个外姓,怎能掌管我金家的权?”
“二叔说得是,所以钱库的钥匙在少君的手上。”
“你这是要把我们家弄得四分五裂啊!陆九莹,你做到如此究竟是为何?”
陆九莹敛了敛目光,心底终是有几分酸涩。她问金如晦:“二叔觉得何为一家人?要如何做才算得上一家人?”
金如晦拂袖背过身去,俨然一副不愿听话的态势。
“秦氏生下小三郎君,勤谨半生终究是个外人,少君是金家的孩子,可从未有人教导过她家计之道,三房不是亲生子,更无权干涉族事,故而二叔以为这個家只有你才是真正的金家人。”陆九莹看着他,众人屏息未言一并望过去,她又问,“但为何老夫人临终前,却不将掌权交予你?”
“我……”金如晦还欲辩解,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堪。
“因为二叔是最不像金家的人。”
陆九莹的话犹如一根细针,不仅扎了金如晦,也刺痛了其他人。萧明月独独凝视陆九莹,那一刻大抵读懂了她的内心,无论旁人如何作想,她都将这里当作了家。
“我虽不能掌权,但老夫人都不认可的人,更没有资格。”
这便是陆九莹的立场。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