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难堪。”萧明月想了想,又说,“阿父与孙家还是有些情义的,孙氏要是这般作为确实欺负人,就算师父不说,我也要给你寻理去。”
宋飞鹰回头叹道:“傻渺渺,师父是为你不平,怎么又变成我受欺负了。”
“我要保护师父的。”萧明月将脑袋搁在宋飞鹰的胳膊上,望着他说,“既是一家人,自是风雨同舟,荣辱与共。”
二人相坐的地方,虽是泥土干涸,却也能在枯木逢春之际,再发生机。宋飞鹰晒着光,照的心间格外温暖,他最心疼的孩子果真长大了,懂事了。
宋飞鹰笑笑,在萧明月看不见的另一面,眼角滑过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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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月为了让宋飞鹰心安,还是想去金府询问一番。岂料刚出门,便看见金府的马车停在路边,陆九莹开了扇门冲她招手:“阿渺,来。”
萧明月上车后,陆九莹将焐热的绒毯盖在她的膝盖上,两人并肩坐着,马车徐徐而行。
“阿姊是要去哪?”
“去孙府。”
“可是为了少君的亲事?”萧明月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道,“她何时与孙家相识了?”
陆九莹回道:“原来你已经知晓了,我来寻你便是要细说此事。”
金少君应了承诺愿意嫁作他人妇,以此保蒋承一命。陆九莹便寻了一户和善的人家,请了城中顶有名气的老妪做媒,双方有意向之后便由老妪请人合八字,说来也巧,给金少君合八字的恰是被宋飞鹰挑了门头的相师。
相师并没有替金少君算出什么富贵命来,倒是意外发现她与孙氏侄子有些缘分。相师只将此话告诉了家中妇人,说二人命格有利男方子息,更有长寿招财之命,岂料没几个时辰,嘴快的妇人便将消息送到孙府,阖府上下人尽皆知。
孙华灯被族中长辈催促,叫她出面向金府提亲。但孙华灯没有照办,她打听到金府家中亲情颇为淡薄,心里是有些不愿的,甚至侄子都觉得此事荒唐,怎能破了人家原本的姻缘。
于是,孙华灯给掌家的陆九莹递了拜帖,但她毕竟是长辈,陆九莹回了帖子改为晚辈登门。孙华灯应了,但是叫她请萧明月一道前来。
萧明月知晓详情后,倒不是多么在意孙华灯侄子结亲,而是陆九莹让镇北侯府放了蒋承。她以为陆九莹耐不住金少君恳求,还是心软了。
萧明月说:“蒋承心不正,只怕他今后多有手段。”
陆九莹回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留在这里,少君也应该就此同他划清界限,若今后能有夫家相帮,也是幸事。”
“你是怕今后金二叔和秦氏会为难少君。”
“是有此担忧。”
萧明月就说:“亲事可从长计议,倒也不急一时,少君还可等些年头呢。”
说到此处,陆九莹将搁在绒毯上的双手隐于里头,她笑笑:“若真有缘分,何不抓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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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孙府前,孙华灯就站在台阶下等着她们的到来。
孙华灯的模样真是越发明亮,她一身芙蓉红掩于灰墙处,比那枝头的腊梅还要娇艳。但前来的两位小娘子更是有美貌风姿,萧明月素衣加身,清冷的眉眼格外动人,陆九莹则柔婉高洁,好似夏日之荷。
两个晚辈先颔首行礼,孙华灯点了点头。
“这便是九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