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遂而远远朝鲍廉拱手,后者并不理会,反而叫人将拒马横在校场入口。宋言跟同僚们又说:“此路本来就不是正道,鲍将军不让通行也是对的。”
“瞧瞧,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裴不了眉眼一弯,少年风流倜傥如月明清澈,“澜安说的是。”
宋言睃了他一眼,唇角无奈含笑。
于是几人绕了十里路回到军营,在道口处,宋言看见一人上了马车离去。那人下裳墨灰,身姿清雅,正是御史大夫公孙玄章。
宋言与裴不了入舍,卢书玉正坐于书案旁等着二人。二人行礼后依次落座,宋言恭敬肃穆,裴不了则是那副见谁都笑眯眯的模样。
卢书玉见裴不了心烦,一拍书案:“百步穿杨至今未能射中,还有甚脸龇牙咧嘴的。”
裴不了笑容一噎,讪讪说道:“将军,能百步穿杨的人整个北军寥寥无几,澜安也只是九十九步方可射中,你找我们来是寻事,还是专门寻我的事啊。”
“你还敢犟嘴!”
裴不了一抱拳:“不敢不敢。”
“若不是看在你叔父的份上,我早就赏你五十军棍!”
裴不了心有戚戚,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情要打人五十,犟嘴顶多五个!
宋言看着卢书玉眉头紧蹙,当下心中有数。果不其然,卢书玉转头看向他问道:“今日食时,胥姲君的爱子阚吉在九思被恶徒射伤了手臂,你带领十五缇骑未能将人抓捕,可有此事?”
“是。”宋言颔首。
裴不了伸了脖子:“此事我知……”
“你给我闭嘴!”
“好的将军。”
卢书玉继而又问宋言:“九思食肆的人搜寻到行商谒舍,你为何在那里过多阻拦?”
“将军,此事曲折,请容我向您禀明详情。”
***
宋言将陆九莹、萧明月还有花玲珑之事巨细无遗地告知卢书玉,对于自己与萧明月的关系更是没有半分隐瞒。其间说至花玲珑欲杀阚吉的关键之处,裴不了顶着白眼也要痛斥几句。
卢书玉听完一番诉说,眉头蹙得更紧了,他握拳于案面轻轻摩挲着:“我本以为只是件寻常琐事,岂料又牵扯到你。宋言,你可知阚吉受伤之事已经传至丞相府邸,若明日早朝前未得善解,执金吾理当问罪。”
裴不了道:“那阚吉隐藏恶事,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