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聿与乌洛上了楼阙。
阿聿削瘦,乌洛健壮,二人并肩而行的时候,后者刻意撞了撞,惹得阿聿连续两拳报复。乌洛还大声说着:“你与那阚吉并无二致,身上没几斤肉还妄想同我争斗,我这是让着你,若不然你同他也是一个下场。”
“那阚吉是被丞相所斩,又不是你杀的。再者,人都死了,你还天天去寻人家的玉姬,就不怕阚吉做鬼半夜来寻你报仇。”
“他来啊!”乌洛一拍臂膀,方刚血气,“老子就怕他不敢来,他来了正好瞧瞧我跟玉姬是如何好的!”
玄英听着乌洛粗鄙的话语,一旁说道:“君子勿言秽语,有辱斯文。”
乌洛浑然不在乎,他大步朝前,一拳捶在玄英肩上:“老子又不是君子!我瞧你天天同那水居在一块,张口君子闭口君子,玄英,你可是胡人,学什么礼仪诗书!”
玄英揉着发痛的肩膀,幽怨地望向阿尔赫烈:“这是你的人,都不管一管?”
阿尔赫烈看着小女娘跳下石头离去,这才一挑眉,回望玄英:“他错哪了?”随后转身来到案旁,长臂撩起衣袍,双膝跪于蒲团上。
玄英一噎,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阿聿与乌洛也接着入座。入座后,乌洛面对阿尔赫烈倒是收起了适才骄纵的模样,他说道:“我与阿聿适才听官婢说了,选到最后几排书案的贵女有十人。”
阿尔赫烈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他听到了楚郡翁主的名讳。
茶水微凉,沁入口中恰如清风拂面,舒筋活骨。
阿尔赫烈看向玄英,后者不明其目光深意,只听他说:“确实没多少本事。”
乌洛顺着阿尔赫烈的话说道:“这些小女娘啊,真是没本事,我听说采桑还哭哭啼啼的,有些人手指头都破了。这要是娶回家生娃娃,那还不知……”
阿尔赫烈眸光扫了过来,乌洛立即禁言。
阿聿道:“话也不能这般说,她们如何能料到女婢也要考校,又如何能猜出考校内容呢。”
一旁玄英听着点了点头,意为附和。玄英说:“更想不到这些考校是我们右将军出的题。”
阿聿与乌洛轻笑出声,又说起打趣的话来。
玄英倒是想起什么,面露几分兴致,他凑上前去询问阿尔赫烈:“听说明日的考校,你还送了一物过去,真的不怕有人看破问题所在,夺了你之所爱?”
阿尔赫烈直着身子骨,仿若一座峻拔的青山,他只肖一动,发上的银铃便轻轻响了起来。
“我之所爱……谁夺了便是谁的。”
他淡淡笑了笑,又道:“就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