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自己算算。”
萧明月煞有其事地回绝:“医者不自医,渡人不渡己,巫者自谶有违天道。”随而继续摆放鸡卵,念出祝颂词,“愿我阿姊觅得良婿,一生顺遂。”
萧明月念完词刚要松手却见鸡卵要倒,她心里一咯噔,连忙以手心相护。陆九莹倒未表现出任何惊变之色,反而掩袖笑出声来。直到鸡卵立住,萧明月方才小心翼翼地撤回双手。
萧明月彻底松了口气,叹道:“阿姊,待会我将这些鸡卵煮了,你吃进肚子里便能心安。”
“怕是你想要图个心安。”
“你吃嘛。”
陆九莹笑道:“我吃。”
萧明月春风立鸡卵,求的是吉运,虽说是小把戏但也并非易事,陆九莹无论怎么做都立不起来,好在她并没有说占卜、祝颂之词,便也无碍。
两姊妹倚于窗下得来半日闲光,一颗小小的鸡卵也能玩得开怀。
院中春风再起,陆九莹抬眸望去,她看着枝上灼灼樱花泛着晶莹的光辉,心中微动:“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这一转眼入苑已半月有余。”
萧明月凝眸于窗柩边上的落英,而后回过头来说道:“日子么,总归往前走的,阿姊不必伤感。”
***
春风而后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平顺。
贵女们起迎朝霞晚赏落日,一双纤纤玉手能提笔习字,亦可上山采茶,射箭御车更不在话下。起初她们排斥射、御之师,自萧明月以分箭之术免于大家受罚之后,个个争先恐后地起早上校场练习拉弓,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要上战场。
射箭、御马都是很苦的体教,但相比于德馨殿的心灵教习,她们反而觉得在校场更为舒适自在。
若世夫人如何瞧不出小女娘们开始有所懈怠,个个身在蒲团上,心入竞技场。她先前说些严厉之辞不顶用,又罚娘子们上山采茶,再到后来同各自女婢去采桑,告诫效果甚微。
水居倒觉得人多出去走走,实则有益身体康健,他赞誉女娘们提笔习字都比之前有了气力。
陆九莹便是如此,萧明月顾念她荏弱多病,除了六艺之师教习之外,还额外给陆九莹教些活络筋骨、强身健体的招式。至于射艺更是倾囊相授,不比校场的几个蛮夷要差。
萧明月甚少陪同陆九莹去校场,她将与阿尔赫烈之间的事情大抵都告诉了陆九莹,可陆九莹瞧着二人之间的龃龉隐隐有些怪异。
萧明月这般说道她所认为的阿烈:“此人不比水居,水居心中藏花,他心中藏虎。一只猛虎不会救人,只会吃人。”
***
萧明月于前日刚与阿尔赫烈碰过面。
那日也是萧明月第一次见阿尔赫烈射箭,百步之外,三矢连发皆为分箭。他用的不是骨矢,而是坚硬无比的铁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