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霍车下了高脚凳,因为慌乱,差点掉下去,幸好江阳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衣领。
“谢谢。”
霍车去后院看看,留下了江阳和老二在店里。
“咳咳。”
江阳挥了挥手。
“对不住,怪我,怪我。”
老二忙把烟掐灭,还把门打开,把他刚才站的位子空气往外扇。
待差不多以后,老二进店坐下来,沉默一会儿。
“谢谢。”
他说。
江阳:“嗯?”
他疑惑的看着老二,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谢什么?”
“不谢什么。”
老二笑了笑,再次说了一声谢谢,声若蚊蝇。江阳没听清,只是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在自言自语,就把目光收回来,在面前的少盘上勾勾画画作草图。
老二后面的谢谢是谢江阳不知道谢什么。
他的生活像一口井,掉到里面,上不来了,有些人落井下石;有些人站在井边说一些惋惜和同情的话;但呆在井里的他们,最希望的却是把他们忽略。
若不然呢——
他不止一次被人同情过,说他哥哥好可怜啊,或者说他带着哥哥的生活应该很艰难吧。
每到这时候,老二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悲惨吗?
在外人看来是挺悲惨的。
但这不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是忽然降临的厄运。
这是他从小到大三十多年的生活。
他三十年生活的一条主线,就是在接受身边有一个傻哥哥,他把这一切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认命也好,习惯也罢,这就是生活了。
所以,在旁边的人同情的时候,他总是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