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序的目光软了下来,替他盖上薄被,小声说:「放心吧,这都是真的,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把他安置好,百里序出了屋子。
廊下坐的三个人,目光齐齐投过来。
「怎么样?」姬行歌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刚才嘀嘀咕咕聊了不少吧?他到底记得多少事?」
百里序接过她递来的蜜饯,在嘴里含了一会儿,说道:「大部分记得,就是这几年的事比较模糊。我问了下,他还记得去栖凤谷玩的事。」
「……」三个人都看向白梦今,目光复杂。
合着就把她给忘了。
「白姑娘……」百里序想安慰一下,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挺好的。」白梦今微微笑道,「忘得不多,说不定过阵子就想起来了。」
她表现得这么平静,搞得三个人都不好安慰了,张了张嘴又闭上。
百里序又讲了讲他的状况:「……痂都掉了,没毁容,只有一点点印子。说很困,又睡着了。」
应韶光说:「没事,应该是药效发作了。他现在正在修复阶段,多睡是好事。」
百里序放下心来。
姬行歌伸了个懒腰:「没事就好,这些天我们都跟着团团转。现在他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多休息一会儿了。哎,白师妹,我们也去睡吧?」
「你先去吧!」白梦今站起来,「我把药理一理再过去。」
说完,她向三人点了点头,便往药房去了。
看她身影远去,姬行歌愁得叹了口气:「完了,我看
白师妹被打击得不轻。」
应韶光瞥了眼:「有吗?她看起来挺正常。就算有点难过,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吧?」
「你懂什么?」姬行歌白了他一眼,「白师妹这样的人,难过会让人看到?她不想在这里,就是不希望难过的时候被我们看到。」
「那怎么办?」百里序摊手,「公子现在不记得,也不能逼着他想起来啊!」
是啊,凌步非死里逃生,还没适应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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