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折磨和试验,无论身体和灵魂,肯定都被下了无数的禁制和陷阱。
一定是沈耀的血,被做了什么手脚,方才自己任由其溅到脸上后,现在开始发挥作用了!
“老大!”
“徐越!”
“师叔祖!”
一声声焦急的呼喊从远处传来,徐越的意识仿佛在这一刻永恒,目光扫去之后,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沉着而来的陆九州。
焦急无比的齐缘。
面无表情的姜离。
脸色愤恨的段牧天。
目光深邃的左青玄。
神情复杂的莫道。
垂目欲泪的红袖
叹息不已的神秘人。
以及,眼中充满亲情和依赖的荒女。
一个个晓组织的成员,让徐越仿佛置身百年前,回到了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
与此同时,他还看到了拼命赶来的秦蕴,双目紧闭的萧护,蠢蠢欲动的商君,以及那个,看向自己的眼神无比奇怪的蓝色短发女子。
“唉,可惜啊,本来还想好好与你们说说话的……又要暂时分开了。”
徐越自语,不知不觉间想到了很多。
“你已经走不了了,没人可以救你,你回来……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直到段牧天冰冷的声音传入脑海,哗的一声,如同时间重新流动,徐越的意识也不再永恒了。
“是么。”
徐越回神,脸上带着冷笑,身形继续后退的同时,手一翻,再次拿出了一块令牌。
“怎么可能!”
段牧天心中巨震。
灵剑宗,明明只有两块令牌的!
“我的乖师侄,你们桌椅板凳四个,除了一直是我的福将……还总是让我备受折磨啊。”
徐越心念闪过,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随后牙一咬,在无数人古怪又诧异的目光下,将令牌像板砖一样,狠狠砸向自己的脑袋!
砰!
徐越的脑袋顿时挂彩,但那专属于铁颅宗的令牌,也应声而碎了。
每个宗门的令牌,都有它独特的破碎方式。
这个破碎方式由自己设定,往往只有参与秘境试炼之人才能知晓。
如此一来,就算令牌被别人抢夺,不知道破碎方式,也只能是废铁一块,毫无用处。
而铁颅宗令牌的破碎方式,就是像如今徐越所做这样,用头磕碎!
极远处,正在和众人一起匆忙赶来的孙登双目湿润,看着那头破血流的身影,不由想起了那个在小木屋里通宵畅饮的夜晚。
“小凳子,我现在跟你要一样东西,你愿意吗?”
“师叔,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我,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算是我的命!”
“哪怕会牺牲铁颅宗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这……无碍!我相信师叔不会害我,宗门那边,我自会解释!”
“那好……我要你铁颅宗进入秘境试炼的令牌,还有破碎方式!交给我后,就代表着铁颅宗失去了这次秘境试炼的资格,并且还可能因此,承担某些恐怖的因果……所以,现在你还愿意吗?”
“……师叔所求,吾当不问缘由,竭力满足!!”
“好!不愧是我徐越教出来的人!东西给了我后,你就带着蕴儿他们离开倚帝山吧……记住了,给我好好保护他们,走得越远越好!”
嗡!
前方,帝光再次照耀,孙登眼眸被映成了金色,稍稍放缓了步伐,低声呜咽道:“师叔……保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