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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孤朝着星殿最深处,躬身一拜。
嗡!
瞬间,时空转换,沧海桑田,邪孤眼中的景象迅速变化,他的意识受到了接引,似乎越过了一颗颗枯败的大星,跨过了一条银河般宽广的血河,穿过了一个足有星云那么大的星盘,最后,来到了一片神秘的领域。
这里就像宇宙初开那般,静谧而辽阔,没有物质,没有生灵,甚至时间都是停滞的,不分未来或是过去。
只有一物,如一叶扁舟,无声地飘荡在这无尽的空间里。
那是一座棺椁。
棺椁的之上,还有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如同雕像,静静坐立。
咻!
虚空闪烁,星殿中的其他几个大妖魔也跟了过来,黑色的影子顶天立地,分立这枯寂宇宙的各方,如同众星拱月那般,衬托着那棺椁上的存在。
“何事。”
雕像的声音传来,如同道鸣,回响不断,仿佛这浩瀚的宇宙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空旷的小房间罢了。
“参见王上。”
这一次,邪孤没有再狂傲了,跪地一拜,其他那些通天彻地的黑影亦然,纷纷低身。
雕像不语,静静地注视着邪孤,等着他说下去。
“古渊新败,荒城制造假象,以内乱而饵,诱我入局,实则是在演习,掉入包围圈后,围歼我军,战后折损天玄境巅峰七尊,其余兵甲九成,短时间内,古渊方面已无力再战,故此回返星殿,向王上请罪。”
邪孤深低着头,一只手捶在无形的地面上,以表谦尊。
可若仔细听,就会发现他的言语中并无丝毫因战败产生的愧疚,有的,只是被算计后的愤怒和不甘。
而前方听取战报的雕像和一众黑影,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仿佛这些战损,不足为虑一样。
这还是要归功于妖魔这个族群的性质,他们是征战的种族,一生都在不断的征服,征服就意味着战争,而战争,岂会没有伤亡?
所以,妖魔的传统让他们一般不会责备统领的战败,只要你承认失误,下一次打回去就行了!
“可有收获?”雕像开口了,古井无波,不悲不喜。
“有,自几百年后,我等终于再次窥得荒城内部的全貌,对他们的力量有了估算,其护城大阵之原理,属下也已解析大半,相信下次再遇,必不会如此。”
邪孤抬头,根本就没有提击毙了荒迦荒夜之事,因为在他看来,两个八旗将统领的死,根本算不上收获。
整片宇宙寂静了一会儿,过了片刻,雕像才继续问道:“你刚才说,荒城是在演习?”
“没错,不知是用何法炮制,颇为逼真。”邪孤抱拳。
“何人做的局?”雕像再问。
“这便是属下的另一个收获了,相信王上,会感兴趣的。”
邪孤冷笑,惹得那些擎天黑影齐齐看来,他也在下一秒,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
“做局者,徐越!”
嗖!
雕像猛地睁开了双眼,瞳中异光闪过,让正前方的邪孤一阵失神,险些心神陷落,不能自拔。
“徐越……”
雕像低语,带着无尽的回音,不停回响在这片天地。
原来是那只蝼蚁。
那只百年前,狼狈地躲避着追杀,意外闯入了此地,险些被自己一个眼神,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