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大伯朱守仁一边抖着衣服上的茶渍,一边仰天长叹,一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忍辱负重样子。
“守义家的,你干什么呢。”朱老太太感觉自己的脸面被践踏了,起身看着母亲陈氏质问道。
“弟妹,我们好心好意来帮你们,你这是做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大伯母也是气呼呼的看着陈氏问道。
“二婶,你这是干嘛呀。”朱平俊媳妇拿着手帕遮住了嘴,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朱老爷子虽没说话,但是也用力的瞪了朱父一眼,认为朱父没有管好陈氏。
“大哥,爹,娘,我家彘儿只是失踪了!”朱父将手放在陈氏后背轻轻帮着陈氏顺了顺气,抬头看着大伯等人,沉声说道。
“我家彘儿没死!。”陈氏咬着牙齿又重复了一句,再一次指着门口道,“我家彘儿一定会回来的。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啊?!
大伯朱守仁先是一怔,继而嘴角有些嘲笑,失踪?也就是只能骗骗他们自己吧。在茫茫大海里先是遇到海盗,然后又是三四丈高的巨浪,船都反扣在大海里了,人失踪跟死又有什么区别,茫茫大海无处借力,又没水和,落入大海中,失踪就是死亡,现在朱父还有陈氏就是不敢面对真相,不愿意相信朱平安已经死了的事实,只能用这种字眼来欺骗他们自己了!
自欺欺人!
在大伯朱守仁看来,这就是典型的自欺欺人。
虽说被陈氏泼了一杯热茶,又被指着鼻子说滚,可是大伯朱守仁可是没有走的意思。跟韩信当年胯下之辱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既然陈氏听不得死字,那就不说就是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受的辱,来日定然会加倍奉还。现在先忍着点,土地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等到土地转到自己名下后,将来再跟老二家的这个泼妇算账。
没了土地,没有彘儿,到时候还要看看这泼妇有什么嚣张的本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