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之意,事关河道百姓,还是公务要紧,况且文达兄昨夜已经陪我字斟句酌研究数遍了,此奏已定矣。”杨继盛拱手道谢。
在大门口临别前,周方正又再次劝说杨继绳多多考虑下朱平安的两点建议,希望杨继盛三思而行。
杨继盛笑而不语。
周方正摇头叹息了一口气,“椒山兄啊,天下的好事都让你给做了啊。”
“文达兄言重了,此不过乃盛分内之事罢了。”杨继盛笑着摇了摇头,目送周方正离去。
周方正苦笑着离开,消失在胡同尽头。
周方正是科道官员,衙门在东城区,出了胡同右拐上了大道后应该往东走,可是周方正却像是迷路了一样,出胡同拐上大道后向西走了。
南辕北辙啊。
往东才是东城区,才能到科道衙门,往西方向就错了啊,那是西城区。
可是周方正却在往西的路上一去不回头,而且越走越快,最后都小跑起来了,仿佛身后有狗在追似的,腰间的玉佩也在这番跑动下叮儿咣当乱响,嘈嘈杂杂,不堪入耳。
古人佩玉是很有讲究的,《礼记?玉藻》第一句就言“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征角,左宫羽。趋以《采齐》,行以《肆夏》,周还中规,折还中矩,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说古代君子一定要佩戴玉佩,走路来要不疾不徐,让左右的玉佩发出合乎音律的节奏。
周方正素来都是如此,儒服佩玉,走的不疾不徐,人们都道他有古之君子之风,可是今日却很失常,跑的跟被狗追一样,大失君子风度。
周方正这是怎么了?
公务这么紧急?
可是方向都错了啊。
不过,可能是太急了吧,急的方向都搞错了。
周方正就这么往西一路小跑,头都不带回的,跑了百十米后,周方正就跑不动了,扶着路边的树大口喘息了起来。
此时正好一顶空轿从路边走过,周方正识得轿子标志,正是京城租赁轿子的刘记轿行,忙招手唤住,“停下,这顶轿子爷我雇了。”
“好嘞,爷您去哪儿?”轿夫见有生意上门,立马停下,压下轿子掀开轿帘,请周方正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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