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现在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呢,转移的话多遭罪啊;二来,中国人素有安土重迁的天性,一想到抛家转移,即便是临时的,也心生抗拒;三来,他们不是把村东头的凤溪河的堤坝给修补好了吗,怎么还要转移。
“小兆村的父老乡亲,我有几个脑袋敢假传县尊的命令呢,这是千真万确的。乡亲们,快快收拾金银细软,带上吃的,快些转移吧。乡亲们,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我方才从凤溪河堤坝过来,凤溪的河水已经涨水的快到堤坝顶了。”差役坐在马背上,大声的对小兆村的父老乡亲们说道。
“什么?真的假的?!”人们没想到凤溪河的河水竟然涨水涨的这么快。
“里正,谁是小兆村的里正?”差役大声喊道。
“小老儿便是。”小兆村的里正从人群中走出来,是一位年仅六十的老者。
“高利坡避洪区就在高利坡,您老知道地点吗?不知道也没关系,一路上有指示标志,树上栓了红绳子,您老带着父老乡亲跟着村口的红绳子走,大约五里左右便是高利坡避洪区,县尊已经在避洪区给小兆村辟留安置地了。这里就交给您老了,我还要去王庄传达转移令。”
差役对小兆村的里正交代完,便着急的策马往王庄方向赶路,传达迁移令。
“老少爷们们,刚才差爷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我刚从凤溪堤上下来,差爷所言不假,凤溪的河水已经快要要倒堤坝顶了,就差一胳膊肘的高度了。若非县尊之前令我们修补堤坝,堤坝怕是早就被凤溪给冲垮了,我们小兆村都在洪水里泡着了。县尊给我们争取了逃命的时间,我们不能辜负了县尊的良苦用心,老少爷们们都赶紧回去收拾金银细软,带上干粮,扶老携幼,我们去高利坡避洪区。”
里正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精神矍铄,拍着手对村民们说道,指挥众人转移。
“里正,非得要转移吗?咱们走了,咱这家咋整啊?进贼了咋弄?”
有人紧张家宅,不想转移。
“你个衰娃子,是人命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