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在一块扑湿滑腻的石头上,挂着黑褐之色的海草,上面坐着生物……尚且能够被称为生物吗……
倒映韦瑟眼中如同白百合花盛开后裂成八瓣的头颅,涂满浓重厚彩蓝油状颜料的似乎如同海葵般的触手。
除去没有血肉头颅挂在身上还有猩红的血色斑点来恐怖吓人以外,它满足了一切异奇可怕的要素。
声乐是从它手上的拉着的竖琴传递而来。
因为没有感情,自然也就没有起伏,对这片精神世界的海洋就无法产生任何波澜的影响。
它脚下的礁石与这里格格不入,漆黑,昏暗,来自于那些被浸没许久前海洋的化身,固定遗留下的物质。
韦瑟不去思考缘由,不会在乎它出现的理由,驱逐它,是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小舟靠近,它仿佛只沉醉于自己音阶,不会注意到任何的来者,哪怕是打扰它奏响乐曲的人。
手起,刀落。
割断那些弦线,棕黄木梁制作而成的乐器再也不能够发出声音,如同它被夺去歌喉一样,再也无法为自己的海洋发出声音。
那串残留下来的躯体,在随意动用法术的狠戾之人手中,不过是一片暂存即逝去的幻影。
再次起刀,捅入,切割。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敌意与灭杀,出现在重樱精神世界中的外物就应该被驱逐,杀死它,杀死它!
每一次带走躯体的一部分,掉落后都会消散于这片精神世界之中。
最终,它什么也不剩下,只有那块礁石证明了它曾经的存在,未知怪物。
而端坐在不远处的少女,只是闭着眼睛,似乎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这片歌声的存在与否。
也许,是她已经因此而被影响许久,要去思考歌声传达的更深一层的寓意。
没有更多发现的韦瑟,只能够回归到现实里。睁开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发现被子被重樱卷走一部分,他往回拉扯一下,用边角勉强把自己的肚腿盖住,脚掌伸到被子外吹着透进来凌晨海上的冷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