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街角之中不知道躺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远到近传来。
吁~~~
马踏着雨水一阵嘶吼之后站立在了我的旁边,在马上有一个身着军服的人俯视着我,他久久地凝望着,刚毅的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是无奈和伤心。
在雨中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军帽,这位蓝色头发的男人向我这个躺在了废墟一角中的孩童致敬了一礼,重新戴上军帽。
在马的再次嘶吼声中,他往前面不复返的飞驰而去!一切又重新归于寂静和安宁。
梦境到这里却并没有结束,又有声音从远处缓缓传来,失去几乎绝大部分知觉的我仍感受到地面的轻微震动。雨愈下愈大!
浸透了我的衣服,冰冷了我的身体,也同时冻结了我的心脏!
鲜血顺着雨水汇聚成了小滩,暗淡了颜色,消逝了气味。
此刻的天地间仿佛只有我在这里孤独的回荡。对生的欲望!对死的痛恨!还有自己的无力感!
梦中的孩童和我一般想要大吼大哭,却也只能躺在这个冰冷的街角当中,空无一人,独自面对这暴雨的洗刷,连雨滴冰凉的触感都如此的真实,逐渐衰微的只有那呼吸和心跳。
哆咯~哆咯~另一辆马车没有任何停顿,从我旁边驶离出去,溅起路面上的泥浆将我本来已经湿透和被抓破碎的衣服染上了一层灰黄色的泥浆,溅射到了我的双脚上双手。
而我甚至会觉得泥浆这个时候好像要比雨水更加温暖,虽然它们肮脏,但土地掩盖在身上时却有着一份对着世界进行告别时别样的厚重感。
马车在渐渐远去,我看到窗口中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窥视着外面的一切,将其尽收在眼底中,过于密集的雨滴和磅礴的大雨将其一切掩盖在了白色和灰色交融的环境之中。
韦瑟不禁想到,也许在这个时候,马车也是那个人儿世界的全部了吧,因为窗外都是灰白的一片,连树木都会在暴雨中丧失原本的颜色。
就如同这个街角是他最终的归宿,也许马车也是车里面的人在这个灰白的世界之中,她的一方归宿。
雨声依旧在持续着,马车逐渐向远处驶去。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躺在了这个废弃的街角之处。
眼皮逐渐沉重,好似要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了,视角中四处黑暗逐渐地向中间蔓延而来,我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