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霖也不好不理会别人的问话,只能回答一般:“我叫乐霖,早就满十八岁了。您老贵姓。”
“我叫史乐利,”老工友毕竟不是交警,没有对驾照一事盯住不放,“大家都叫我老乐。”
乐霖也跟着叫了一声:“老乐。”这倒是好理解,老史的发音不仅近似于老师,也跟老死以及老屎相同,含义真的不太美妙,不如老乐那么愉快。然后补充道:“您可以叫我小乐。”
史乐利呵呵地笑,似乎觉得老乐遇到小乐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他扭头又看了看车牌,仿佛是要再次确认,然后问道:“小乐,你这是闹丧尸前从国内开车过来?”
乐霖随意地点了点头,反问道:“你们呢?现在不是整个欧洲都在往非洲逃遁吗?你们怎么反其道而行之,从非洲跑到欧洲来了?来了很久了吗?”
“我们只是跟着老板过来干活的,才飞过来不到一天,三五几天搞完了就回去。连欧洲人都没有敢留在欧洲的了,我们肯定是要回非洲去的,傻子都知道欧洲不能久留。”史乐利是个爱说话的人,立刻回应并主动拉开了话题。“小乐,只有你一个人逃出来了吗?唉,这还真是可怜呐!说起来,我们也是一样的,都是这场大灾难的幸存者。
“当初丧尸群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子就在非洲爆发了开,短短一个多星期,全非洲就都被彻底扫平了,能活下来的人没几个。
“我们当时在西非临海的一个小城施工,工地远离城市,离着最近的村庄也有好几里路。那个施工点人不多,就只有我们这三十七人。
“好在我们施工点在海边,而且冯工喜欢钓鱼,弄了个报废快艇来,好出海钓鱼。我们工程进度不快,不是一年半载能干完的,虽然待遇挺高,但因为太偏僻,所以食物供给一直不太跟得上节奏,一般上面隔着十天半个月,会派车给咱们送一次补给。我们自己也在工地附近开了菜地,种点儿小白菜之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