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道人见她眼中杀机迸现,当下已是冷汗直流,腹中种种疑念根本没有道出的机会,受这气势所迫,就要转身奔逃遁走。
赵莼哪能容他就此逃去,甩袖向前一震,即见那岳道人口鼻处鲜血狂喷,轻而易举便取了这一练气六层修士的性命,而庄奉淳与岳道人本就实力仿佛,见得此景后顿时心生寒意,揣摩起赵莼方才那句“有违天理所缚,自是死不足惜”,一时间吓白了脸。
他等虽然也听过门中嘱咐,不可过度插手于凡俗之事,但练气弟子未曾筑基,并不算真正入道,与凡人百姓的差别也不过是习得几门基础法术,偶尔还要受武道境界高深的武者钳制,若半点都不与俗世牵连,那才是真正的难事!
幸而赵莼晓得此理,便也不欲继续深究于旁处,她出手斩杀岳道人只为杀鸡儆猴,有今日施威之景在,后头若有人要为难慈济堂,也要好生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是以请这圣陀山之人前来见证,日后照抚郑教习等人自将更有底气。
赵莼向他微微颔首,庄奉淳却连忙上前躬身长揖,恭恭敬敬喊道一声“前辈”。而刘父已然被岳道人吐血身亡的景象吓得魂不守舍,此刻怔怔回过神来,唯恐眼前女子还要杀他,遂双腿一软扑倒在地,高呼“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赵莼心头明了,刘准敢在城中作恶,与这刘家夫妇定然也脱不了干系,但比起由自己出手斩杀,显然还有其余更为合适的办法。
“你夫妇二人教子不严,任刘准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不说,还事事为他遮掩,勾连官府使百姓求告无门,今朝便送去公堂之上听从审理宣判,也好叫你二人瞧瞧,这些年刘准手底下究竟有多少冤屈,有几条人命!”
她并不以为断楚州衙门还敢存私,自今日后至少再有数年,至岳观都将心存忌惮,养不出第二个刘家来。
待赵莼雷厉风行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