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就已志得意满地站在了舟外,另还有些神色各异,修为参差不齐的人也在其中,只是未与那些正式弟子站于一处,便就是选去做宗门杂役的人了。
此类弟子虽辛苦些,却好歹能够混入宗门,总是要比从前风吹雨淋的日子更好。
带了这些弟子登上大舟,青衫少年再度看了一眼人群,便随手唤了个弟子上前,不知低声嘱咐了些什么,这弟子就频频点头应下,随后奔至人前宣告道:“我派渡天舟上尚还余些位置,尔等若有要入北云洲的,可算十枚下品灵玉一人,同价宝物亦能作抵。”
这价说高不算高,咬紧牙关也不是拿不出,正是瞧见剩下之人多为散修,才瞅准了他们的钱袋有此一事,而这些钱财交付上去,最终也多半会落在青衫少年等人的手里,这般看来,此行才勉强算是个肥差。
又听那弟子讲来,天山雪峰严寒无比,凝元修为以下的人,要想以徒手攀登至天门处,便可谓是天方夜谭,且到了毗邻天门之地,又因地处两洲贯通之间,更是烈风阵阵,能将人生生磋磨至死,即便是凝元修士,若一时大意,也是有身死其中的!
试问余下之人里,又有多少凝元期修士在?
这人一席话语,吓得不少修士面色惨白,便是有些犹豫不决,不肯舍财的人,此刻也不得不狠下心来拿钱消灾,生怕去晚了位置没了,叫自己进不得北云洲去,而那等一贫如洗,身无分文之人,现下便束手无策,甚至不惜赊借钱财,背负重债了。
齐盘站在青衫少年身边,紧皱眉头打量着这些上舟之人,见其中并无赵莼与秦玉珂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青衫少年哂笑着睨他一眼,戏谑道:“如何,齐师弟你说的那两人可曾上来?”
齐盘便连忙讨好赔笑,做起义愤填膺之态道:“张师兄你有所不知,那两人全不把我文王山给放在眼里,言语之间多有顶撞,这般轻狂自大之辈,又怎能叫她二人乘了我派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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