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整洁木地板的阶梯教室里,讲师正在为音院大四学生授课《民族歌剧史》,在校时光走入尾声,这是下学期为数不多的几门选修课程之一。
“塞西尔,你出来一下。”平和且轻的声音响起。
正常的说话声,在这种场合也显得突兀,讲师诧异转头。
台下有部分人正写着自己的什么东西,还有人虽然一直望着讲台,但思绪早已飘走,此时注意力终于前所未有的集中,全部看向了门口的范宁。
并且很多人马上联想到了去年年末的那次事件。
“怎么回事这是我怎么感觉这场景在哪见过”
“就是两个人互相换了个位置?”
塞西尔坐的位置靠右靠前,离范宁很近,正握着笔冥思苦想,突然面对这种直呼其名的,有些挑衅意味的方式,他第一反应是惊怒,但迅速收住了情绪,缓缓起身。
“范宁,什么事你说吧,不过建议你说完后,向大家解释为何失礼。”
“抱歉打扰大家。”范宁笑得很温和,“需核实的事情有些急,而且要找塞西尔的人也不是我。”
离门较近的一些人伸长脖子探了出去,这才看到走廊靠窗还站着三位学者风范的绅士。
塞西尔松了口气,他本因为范宁的有知者身份而精神绷紧,但此刻看到了文史学院的法比安院长。
同时还有理工学院的格拉海姆院长、音乐学院的许茨副院长。
认出了两名外院教授的学生有些纳闷他们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几位教授约谈,我马上出来。”
塞西尔飞速地收拾提包,避免在教室里谈及更多。
他一点也不紧张,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喊自己出去的是范宁。
几人穿过另一栋联楼的走廊,这里各房间琴声飘扬,有人弹着《船歌》,有人弹着《a小调回旋曲》,还有人单手慢速练着《幻想即兴曲》。
自从范宁出版op1之后,无论身处何地,只要仔细感受,都能觉察到灵体的共鸣与增长,只是强与弱的区别。
沉默快速的几分钟步程,范宁再次来到了博洛尼亚学派分会办公区。
小房间内,五人落座,四对一,法比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