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身旁的暗红色池水,被他猛地搅动起来。
“哗啦——”
一大股暗红液体涌起,盖过范宁身体之上。
跌落时,连同他的整个灵体,都化作了血色雾气,逐渐溶进了昏暗的背景里。
“画中之泉”残骸本就擅长伪装,“红池”残骸的本体又在自己手上,这一下,范宁真和那些池核“混淆”在一起了。
下一刻这三个人就进入了自己所在的这一池水间。
只见何蒙和冈正在一边观望四周,一边涉水而来,中间的蜡先生依旧坐着轮椅,手持一支燃烧的白色蜡烛,整个腰腹部以下都浸没在了液体里。
这让他们的身上皆流转着一层蜡质的灰白光芒,灵体就像“荷叶”一样,激起的水花溅到身上,没有任何濡湿,立即光滑如珠子般地滚落下来。
“为什么不飞行?”范宁心中疑惑。
明明所有的邃晓者在移涌中都是可以直接凌空飞行的,并不像醒时世界一样,需要额外特殊的能力。
但隐蔽在血色雾气中的范宁,感觉这几人的状态似乎有些“受限”的样子,既不敢飞起来,也不敢沾染这些液体,只能在蜡先生的协助下“隔离水份”步行调查。
蜡先生一来到新的“池水间”视野处,就往范宁曾经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的液体仍在往外扩散着较深的涟漪。
这让范宁心里一紧。
但很快,蜡先生就打量起了其他地方。
这“裂解场”各处的池水并不是死寂不动的,有些地方的墙体或天花板上开有不断出水的“阀口”,还有些区域的液体本身就在莫名涌动。
“不过我仍有一点疑问。”何蒙又出声道,“这里的真知残痕是所谓‘双重门关之色’,即‘钥-池’的相位?但为什么在那天‘谢肉祭’的筵席上,那一对孪生女互相争斗时留下的神性震荡,事后分析起来,又明明是来源于一颗‘荒-茧’相位的‘普累若麻之果’?”
“所以,你觉得常理的认知应是怎样?”蜡先生瞥了他一眼。
“自是统一为前者是较为符合常理的。”何蒙说道,“虽然她们争斗的那段时间,我们都在全力催动收容祭坛而未分心顾及,但从事后的秘氛残余来分析,一人所驾驭的战车是‘钥’,而另外一人祀奉‘红池’,结论更不必说,这也吻合此地的神秘学特性无论如何,‘适格之人’必须洞悉创口,又通晓疼痛。”
对啊,“紫豆糕小姐”和“绯红儿小姐”在拗转相位后,为什么正好就是“瞳母”执掌的两种相位?
潜伏在一旁听着这几人交流的范宁,突然发现了此前自己从未注意过的角度。
“‘瞳母’以前的神名并非如此,执掌的相位也并非这两者。”蜡先生在开口解说的同时,将一艘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折纸船”放到了池水中。
范宁紧紧盯着这位神秘强者的动作。
但那“折纸船”放下后,只是再正常不过的随着液体漂浮摇荡,这让他不理解对方在干什么。
“并非如此?那祂以前唤作什么?”冈问道。
“秘史愈古老,知晓者愈少,位格便愈高,我并不在知悉范围。”蜡先生摇头。
何蒙不由得感叹:“您是首席秘史学家,即便是擅长征伐的领袖,在秘史研习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