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格与见证之主同级何蒙和冈两人越发对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忌惮起来。
现在有一种观点认为是什么东西死在了失常区的最里面,于是才腐烂滋生的这些“蠕虫”,如果说这些腐生物都是见证之主的位格,那“坐标”处到底有着什么可怕的事物?
“总之,当时的整个诺阿王朝,出现了一次爆发的‘蠕虫潮’,根据合理推论,这‘第一次蠕虫大战’不仅引起了王朝动乱,甚至引发了诸多见证之主的亲自关注。”
“事物终结之处的‘蠕虫’长得肥壮,而被选出用以终结这场大战的‘适格之人’,是一位诺阿王朝的女祭司。”
“在一众见证之主的授意与提携下,女祭司穿过‘穹顶之门’,晋升见证之主,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达成‘第四类起源’的凡俗生物。祂起初的神名已不可知,所执掌的相位为‘荒’与‘茧’,真知名为‘双重门关之色’,是那些见证之主们从更早被逐出居屋的两位佚源神——‘观死’和‘心流’身上剥离而来。”
“而这具名之地‘裂解场’,便是女祭司亲自看守‘蠕虫’的门关,是祂们基于一种高深的神秘学原理设计出来,最初的名称也不可知了,不过这个原理术语本身,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个译名——”
轮椅上的蜡先生,懒散地将手指在所持的蜡烛火苗中划拨,似乎其并不存在高温:
“阈限空间。”
两人聚精会神地听着,范宁也逐渐觉得灵性消耗不小。
秘史《阿波罗与马西亚斯》中,对于女祭司的起源记载语焉不详,仅有一句“诞于井与伤口”,原来详细的考证版本是这样。
此人虽然总是一副病殃殃又颓废厌世的模样,但对秘史和神秘学的考究之深,不愧是到了连波格莱里奇都要请教的程度。
“一言蔽之,这种‘阈限空间’通常存在一组庞大的‘前厅’集群,又存在更加错综复杂、不计其数的‘后室’,彼此以模棱两可、缺乏特征辨识度的过渡通道相连,女祭司的真知‘双重门关之色’则为其运转提供神力如此,就成为了看守‘蠕虫’的门关,把绝大多数‘蠕虫’牢牢地挡在了尘世之外。”
冈尝试着理解道:“所以,我们目前所在的这些池水间只是‘前厅’,而下方还有许多结构未知的‘后室’,那里已经是失常区——虽然不算深处,但却是挤满了‘蠕虫’的失常区——不知这个形容是否恰当。”
“不错。”
得到确定答复的两人,一想到这液面之下、井底之下封印的事物,觉得站在池水中的双脚越发不踏实了。
“那目前这么来看,第一次蠕虫大战,应该是一场打赢的战争才对啊?”何蒙想了想说道。
“赘余之话,历史上不存在打输的蠕虫之战。”
蜡先生作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言下之意,打输是什么后果,已经失去讨论的意义了。
“好吧,我的意思是,单从目前的进程来看,诺阿王朝似乎还不足以走入覆亡的结局。”
“对,所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变数?”
两人追问道。
“后来”蜡先生抬头看墙。
“不知名的恐惧啃噬了女祭司,祂在日复一日看守‘蠕虫’的过程中,很快就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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