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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音域范围定在一个总体适中、又稍微偏高一点的位置比较好。就像巴赫《哥德堡变奏曲》的中心音一样,如果低到了从F音或C音开头,总觉得色彩哪里不对,但如果是高八度的C,那又过于尖锐了”
“G大调是个不错的率性又童真的调性。”
作出决定的范宁将手稿本合到封面页,用连贯中带点潦草的斜体雅努斯语字母,写下了类似这样的标题:“SymphonyNo.4inGMajor”
他终于开始在“正篇”处书写各个配器组的缩写与调号了。
既然是在这样一些原则下创作,那么主题就不宜过于繁多,每个乐章一至两个主题旋律,配合几个短小鲜明的动机,做充分地发展,寻求统一又富有变化的形式逻辑。
在这种情况下,第一乐章开篇主题的乐思就显得极为重要了,不仅要奠定整部交响曲的情绪基调,最好还能埋下伏笔,和末乐章的某种总结和升华形成一致的呼应。
“序奏的话.这些无人的地带远离尘世,浓艳的色彩如调色盘般在山川林野中绽开,但在心旷神怡的行旅中,又带着一丝不知名的陌生与凉意,包括一系列让人不明所以的诡异变化”
“木管的音色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以长笛和单簧管吹出简单的带半音装饰的G音反复,以一种闲适和从容的节拍速度”
“但基于以上气氛的感受,这里的和声最优解恐怕不是G大调,如果我后期的认知真被破坏,回听这一乐章,容易得出被蒙蔽的结论,认为这里一片祥和、暖意融融.”
“#F与G的半音装饰关系,不只存在于G大调,同样是b小调的V-VI级关系!”
“调性定为b小调!在旋律线上点缀以空灵的三度B音,作为这种倾向的描绘.”
笔尖摩挲纸张,沙沙作响,灵感与理性的关系被范宁驾驭得恰到好处。
他在《G大调第四交响曲》的开篇,写出的却是一段色彩极为特别、带着莫名冷意的小调的木管序奏。
即便是致敬,他也永远会将自己的风格摆在最鲜明最突出的位置。
旋律写作的灵感在中途遇到停顿。
“这是因为这段音乐的‘凉度’出来了,幻境般的‘恍惚感’则还差点.”
范宁迅速找到原因,又停笔思考,同时在心中想象推演着一些音响效果。
可能得依赖一些打击乐的作用,比如三角铁、钢片琴,或者,像《第二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