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九年过去甚至都不再是主体,在认知中被挤兑、被稀释成了次要又次要的一缕.每个人都在变,你从那时起的变化也大,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虽然现在后知后觉地看,很多性格和特质是从很早以前就已形成预示的,但那段时间前后,你在各方面都实现了飞跃,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范围.”
希兰叙述之间,抱膝蹲在墓前,一手攥着裙摆,另一支握丝绢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前几年的习惯性动作,但这一次,墓碑被近时来纪念的人们擦拭得挺为洁净,没有重复花费气力的必要了。
就随便挑一个标志性事件来说,布鲁诺·瓦尔特在出任旧日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后,录制的第一套大型作品专辑,就是安东·科纳尔的九部交响曲全集,反响大获成功。
名望一直在上升,在“伟大”之列都已首屈一指,他的时代或许真的到了。
作品本身是决定性的,当然,这一进程是提前的,范宁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希兰突然忍不住闭了闭眼,两行清痕出现在了她的脸庞上。
“怎么哭了?”范宁在她旁边蹲下。
“一切都很令人高兴,可是为什么偏偏爸爸就无法看到呢?”
范宁沉默。
“卡洛恩,其实你毕业没有几年,又在外辗转逃亡了太长时间.有时你会自己来看爸爸,我独自来的更多,至于你带我一起过来的次数,之前好像就三次,尽管你的表情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淡定,但我知道,那都是你最为高兴的时候,也是最为重要的几次成就节点。”
“第一次是毕业音乐会在意外事件之后重新圆满落幕的那次,你在清晨拿着《第一交响曲》的总谱带着我过来;第二次你出任圣莱尼亚交响乐团常任指挥,在圣塔兰堡上演《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后凯旋而归后;第三次是你创建的旧日交响乐团声名鹊起,新年音乐会上《c小调合唱幻想曲》大获成功的跨年后半夜.”
“如果爸爸能看到这每一次的高光时刻,你说他该会有多高兴?”
“也许他知道。”范宁突然说道。
“什么?”希兰不解。
“也许,他知道,不仅他,还有卡普仑这样的人,还有南国的一些消散的人,不是现在,但往后,也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