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环境,帝都最近的气氛,不算太平和!”范宁说到这里眼神缓缓扫视着每一个人,“最近圣塔兰堡的治安事故发生得较频繁,甚至于我可以给大家提个醒,居民遭遇神秘事件的比例,据统计数据也高于往年,警安系统处于高度戒严状态!”
众人听到这里表情显得凝重起来,其实他们中间有一些消息灵通,或对新闻敏锐度较高的人已经略有耳闻。
“所以,那十位不承担演出任务的同学,乐团依旧需要你们。”
范宁双手撑着指挥台的栏杆,与他们眼神交汇:“我们有82位团员,有我、指挥助理、专职谱务,还有我们今天没来的小提琴独奏家,再包括康芒斯教授,以及校长和其他教授们也会稍晚几天赶赴演出现场…9来人的规模,七八天的旅居生活,在这些特殊因素下,日常管理是个不能忽视的问题。”
“卡普仑先生、希兰小姐、贝琳达小姐有各自需要忙碌的事情…我需要你们1位同学做好这段时间的行政管理工作,正好各自对你们所在的配器组负责,包括但不限于:入住手续的办理,每天早晚的人数清点,大家随身物品的照看,餐饮需求的收集和提供,排练之外的出行纪律监督,特殊情况的处理和报告,等等…”
“我说的事情看似琐碎,但实际上哪个环节出了意外,将直接影响到演出,你们所做的事情对乐团非常重要,决定着其他人能不能把纯粹的精力投入到音乐上…也请全体乐手在这段特殊时期遵守纪律,服从他们的管理,不要擅自外出,按时排练按时就寝。”
这十位同学的眼神,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他们之前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从无法登上火车到可以登上,并不承担演出压力,看似是纯粹的好事,可一旦无所事事,便会不由得生出一丝异己感。
人在一个团体中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不再具有价值,尤其经历过乐团演奏的人,哪怕心态再为松懈,也会对这一点具有十分深刻的感受。因为他们体会过,自己创造出来的音符,融合到巨大而恢弘的和谐音流中是何等感受。
范宁在前一世早就体会过,并明白了一个道理:只玩过“单机”的音乐生涯是不完整的。
这种合奏或合唱的经历一旦被拥有,整个人的价值观就一定会发生改变,或深或浅。
“由于你们接下来的付出,同样与这场音乐会的成功密不可分,所以…演出的票房收益,你们照常参与分配。”范宁接着说道。
“什么…照常参与分配?”
“这么高的定价,全部售罄…这…这收益有多少?”
火车票,管理任务,收益分配范宁先是给了他们形式上的相同地位,又给了价值上的相同地位,现在则是经济上的相同地位这几人被从天而降的幸福反转给砸晕了,尤其之前几位眼眶泛红的淑女,此刻已变成范宁教授的忠实拥趸和仰慕者。
范宁教授虽然前期严厉,但现在来看,还是比较和善好说话的。也有很多正常参演的乐手,此刻如此想道。
“当然,一点小遗憾。”范宁敏锐捕捉到了乐团之中大家表情的细微变化,“现场的音乐录制…你们的名字没法出现在唱片上了。人生中总会有些因为懈怠而造成的损失,我作为你们的老师,有义务让大家切身体会到这个道理…我会试着减轻你们的损失,但完全消除,不现实。”
在这些人失落感与庆幸感并存之际,他又话锋一转:“最后作个预告,新的特纳艺术厅预计在11月份面向公众开放,一支新的驻厅职业交响乐团也会提前开始组建,你们都是我知根知底的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