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该做法似乎是在计划以时间线的形式,将特纳艺术厅未来所有的演出都这样陈列下去?然后在对应的下方区域让市民参与讨论?
交响大厅外延走廊有这么大,从空间上来说肯定是能做到的,至少记录下未来五年的演出,才能绕一圈回来。
这位范宁艺术总监…当你觉得他会重复上次大获成功的点子时,他却拿了一个新点子并再次取得成功。
而再当你觉得这回总该到底了的时候,他又有了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这简直就和他无穷无尽的创作灵感一样!
然后是内容,媒体们已经把它们中间一些精彩的对话,给摘录在加急报道里面了。
是的,在范宁自己的“精选集”还停留到设想阶段的时候。
市民的自发产生,媒体们的二次转发,让这些激烈思潮的碰撞场地,从交响大厅的一面墙壁扩散到了世界各国…当然随之扩散的,还有《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盛况空前的首演现场。
也有很多自诩“理性”或“持保留态度”的声音,仍在认为十场协奏曲首演有“炮制噱头”的成分,认为特纳艺术厅的运营策略是用“高质量的首尾曲目”撑起声浪、获得支持,再用“中间的数量填充起一个音乐季的工作量”。
换言之,他们虽然认可这位范宁指挥惊为天人的创作才能,但不觉得那些位于普通的数字场序的作品,他能作到和第一首伟大的钢琴协奏曲保持同等质量。
有些媒体的资讯版面在附上排期单时,还特别“心机”地将“1”和“10”予以大号字体,“29”则偷偷缩小了一号。
于是就在“柴一”之后,今天晚上的第二场音乐会,范宁直接把“柴小协”安排上了。
反正北大陆的艺术氛围类似前世俄罗斯,先连着来两首柴可夫斯基的代表作,打开一下气氛,这很合理吧?
掌声和咳嗽声归于平息,范宁捏着乐谱一角,以潇洒的姿态指示乐队开始序奏。
第一乐章宽广的抒情旋律,以明朗悠扬的诗意方式呈现,它贴近早春泥土的芬芳与冰雪的醉意,又逐渐在色彩变幻中带上了悲欢的情愫。
而聚光灯下的希兰,开篇所奏出的苍凉又深情的琴声,瞬间就将霍夫曼民族那乐观豪迈的精神与敏感忧郁的内在性格,给戏剧性地冲突对置起来了。
热忱又忧悒、向往又含蓄的半音化副题,饱含深情笔触的独奏华彩,以某种内省的力量融化了黑土地上的白雪与普肖尔河上的浮冰,而从沉寂中再次归来的长笛则像云层里投射出的阳光,与乐队一起逐渐将第一乐章引入宏大的尾声。
木管组和圆号吹响了忧愁的风,独奏小提琴至始至终以凄美的旋律贯穿第二乐章。
激动得难以自抑的听众,又逐渐被惆怅的心情所纠缠裹覆。
黄昏时刻,边境哨卡,灰褐色的尖碑,枯叶被风卷起,远处破旧的旅馆和教堂浸透在暮霭之中,倚在雪橇上的旅人凝视着远处暗澹的天际…
中段转入的大调让乐思多了一丝明亮,闲适的思绪,茫茫的追忆间又环绕着略带空无的深沉,如同那些自然主义画家笔下幽深的森林…
尾声中木管组和圆号再次奏出引子的材料,并逐渐归于宁静。
这样的音乐,只听前一二乐章,就应该感激涕零,但狂欢仍旧如约而至。
终曲极活泼的快板,乐队以反复而迫切的情绪引出了小提琴的舞蹈,强烈动感的节奏、极为多变的速度、完美匀称的交响性音响、极具辉煌的尾声…情绪高涨的听众再次把最热烈的呼声献给了希兰小姐。
这一下,那些“保留态度”的声音彻底咽气了。
一张又一张便笺纸,被离场的乐迷贴到了第二幅音乐会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