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演绎’也逊色一筹……”
“而兼具声色魅力又得悉渴慕深沉的夜莺小姐,争取到了相当部分的光华,这让她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被即刻请出对局,但直到我携《诗人之恋》亲自相伴,事情才真正出现转机……”
“民众和评委们只谓高深的“酒神激情”为更高深的“酒神激情”所臣服,殊不知我这个不属于旧工业世界的人,从来都不拘泥于某一流派,我所寻求的是理性与激情的调和,是‘日神式艺术’与‘酒神式艺术’的融合……”
“融合!……对了,这里的人根本没有这两个哲学名词一说,但两种对立的本质如此,为什么我在选择‘夏日正午之梦’后续乐章的声乐文本时,一定要苦苦在这一世的诗歌之中寻找呢?”
“论及‘酒神’与‘日神’,我应该第一时间想到、我早该第一时间想到的应是——”
“尼采!
数分钟前,当范宁奏起最后一曲《往昔的悲歌》海浪般的尾声solo时,他的思绪终于打通,那位前世德国哲人的画像让他的灵感高涨——他感觉到了全场那些“不凋花蜜”的火光与己方二人的灵性联系,也开始决定在尼采留下的言辞中搜寻起合适的文本。
“那舍勒先生这边是否有什么想说的?”
菲尔茨的声音在漫长沉默后又起,将范宁的思绪暂时打断。
这位主办方首脑只能先继续看看,参赛另一方的个人意见又是什么。
但就是这一问,听众才意识到,这位舍勒诗人好像全程都沉浸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就连刚刚《诗人之恋》演完他都没有谢幕!
演奏家结束演奏不站起来行礼,这一举动也算是惊世骇俗了,但发生在舍勒身上,大家觉得好像……有点奇怪,但不多。
“嗯?”范宁终于抬头侧身,看向全身浸没在蓝紫色光华中的少女,“夜莺小姐唱得很好,我很喜欢。”
呃……被表扬后的安一方面心旷神怡,一方面额头也在冒出黑线。
评委们不是在看,双方有没有什么自证的内容可以先说的吗?
老师当然觉得自己学生唱得好啦……
表扬我的话可以回去再说啦……
一直沉默的吕克特都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道:
“舍勒小先生,事关最终结果裁定,大主教的意思是,先让二位在广大听众面前作个意见陈述,比如对于适才异象的论证,或对于评定方式的建议。”
范宁瞥了一眼吕克特右手边的几处席位:
“几位远道而来的长官,怎么今天又没有指导意见了?”
今晚全程都没表现出什么存在感的何蒙,听到舍勒这语气,还以为他是在借机揶揄讨论组考察瓦尔特一事,想到他的性格也澹然置之,低沉笑了两声开口道:
“讨论组尊重音乐人才,也尊重艺术规律,‘唤醒之咏’要实事求是,‘名歌手大赛’也是自然如此了。”
……奇怪啊,特巡厅这帮人还真不在乎,是“舍勒”一方还是“塞涅西诺”的愉悦倾听会一方斩获名歌手头衔、并顺势取得主持“花礼祭”音乐典仪的可能性。
……嗯,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完全让其自然竞争,更能收割民众爱慕者获胜。所以教会作为主办方,对待争议也变得自由不定、还让当事人作陈述,这和特巡厅的态度有关?
其实不凋花蜜的灵性联系感应,早已让范宁心中有数,刚刚不过是一番态度试探。
和特巡厅短暂交流完后,他便点了点头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