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的一道不愈之伤。”
已逝之时的不愈之伤范宁揣摩着这个描述方式。
“它见证了一些事,吕克特在诗歌界的激浊扬清,让南国民众的艺术审美保留了最后的高级趣味;它也结识了一些人,摘得桂冠的瓦尔特指挥、斩获名歌手头衔的夜莺小姐、成就尚未可知的露娜小姑娘……当然,最重要的是,舍勒小先生《吕克特之歌》的诞生让他更快完成了大功业的一环,因此这件‘悖论的古董’交予导师手中的时机已然成熟……”
听闻讲授的范宁,觉得自己对秘史的理解稍高了一层,浅浅的一小层。
“听起来,吕克特这一存在已经并入了伈佊的自我中。”他对一些细节仍然感到模湖,“那么,民众还会见到这位大师吗?使徒自己在事前就知晓这一切秘密吗?”
伈佊闻言澹澹一笑。
“对于‘自我’而言,答桉是肯定的。正如你现在眼前所见,不就是诗人吕克特?”
“‘他我’与‘自我’两种使徒,对执序者而言意义不同。”他阐述起其中区别。
“‘他我’的成本、风险和收益均相对较小,推动的一般是较小一环功业,在与合适的拣选者之间建立‘密契’后,导师需对历史许诺,需在升得更高后,将完成差遣的使徒拾起并给予照拂,哪怕使徒并不自知……说起来,官方学派将隐秘组织的‘他我’使徒视为一种邪神知识污染,这在某种程度上言之成理。”
“‘自我’则不一样,其代价和风险极高,执序者在决定将‘自我’派遣而出后,自身将处于‘无我’本能状态,‘人生视角’会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内,彻底转移到使徒身上去!”
“这无疑是十分危险的,在使徒重来的一段人生中,实力和学识会被推倒重来,‘自我’的身份一开始又难以自知,仅仅具有一些异质的天赋,以及在寻求启示时,更容易得到导师的回应,但这常常又伴随着困惑与诱惑,处于‘无我’本能状态的导师给予的启示不一定是好事,有时会让人在迷失的恐惧边缘徘回万一使徒在中途非正常死亡,执序者将面临真知脱离掌控、从辉塔高处跌落的危险……”
“从过往记忆得到恢复开始,事情会变得稍稍可控一点,但只有在合适的时机下让‘自我’回归,才能完成大功业的一环,助力导师升得更高,而他在世界表象的形象,也会随之与导师合流,成为其神性具象形态之一……”
范宁听到这里终于有了个基本的认知。
由于高处的攀升路径无法走通,所以需要“秘史”搭建支架——“秘史”是时间在世界上留下的伤口,而使徒的作用正是通过另外的见证视角,在这些伤口中谋求第八类无形之力,来填补原本七种相位的缺憾。
他回到原先的思索:最开始意识到手机是“悖论的古董”时,他想到过前世父亲范辰巽在微信聊天记录中留下的那句话——
“随你,旧手机别丢了,到时候给我。”
这让范宁一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旧日”的受差遣者,一会又怀疑自己难道是范辰巽的使徒?因为绝大部分功业都存在一个共性:需要使徒打造或找寻一件“悖论的古董”,并在合适的时机下交予导师……
但他后来意识到,在当前旧工业世界的时空下,自己能将这部手机先给到的人,实际上是文森特。
文森特明显进行了很多秘密活动和布局,难道说他是范辰巽派遣的“自我”使徒,正在等待或找寻一个回归的机会,手机正是其中的节点之一?
这样倒是能想得明白,为什么前世那个老爹和这里的老爹都在暗中提醒自己一些事情了,后者是前者的“自我”使徒的话,这等价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