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彩和世俗成分,但处处散发着那个年代理?、虔诚、均衡、热忱的神?光辉......”
欧文对这种管风琴曲本来没什么感觉,只是想借着邻座的优势和读谱的机会凑得近一点观看,但罗尹把乐谱偏向了克里斯托弗主教那边。
“我倒是想起了前年夏天,在圣雅宁各骄阳教堂,巴萨尼大师的吊唁活动上,所首演的那曲键盘作品。”克里斯托弗边看边回忆道,“当然,两者各有区别,之前那首变奏曲结构更宏大、技法更精妙,而这首作品篇幅相对较短,但由于是管风琴体裁,在宗教感和庄严感上又占了上乘,总之它们确实都为中古晚期风格的复调音乐之典范......”
“罗尹小姐和克里斯托弗阁下均评价得中肯。”图克维尔抚掌而笑。
作为这一站接待方的负责人,为了让考察成效和分配名额最大化,图克维尔早把罗尹那方的很多“功课”做了提前了解,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她作为旧日交响乐团的副团长和大提琴首席、与前任音乐总监在共事和生活上的一些经历。
欧文看人下碟的迥异态度被图克维尔这个精明人看在眼里,克里斯托弗未提某人名字的处理方式也同样被看在眼里,他早就看特巡厅不爽了,此刻故意当着欧文的面,话中有话地继续笑道:
“所以我说,也许对罗尹小姐而言,能即兴出这些作品的音乐家只是她心中的‘第二第三’,但对我们教众而言,拉瓦锡先生对中古晚期复调音乐的这等理解,在当代音乐家里面就是无出其右的存在了......”
“哦?在罗尹小姐心中只是‘第二第三’?这又是什么说法?”
克里斯托弗主教是个老实人,那名字在特巡厅高层面前不便提起的道理他懂,但这句话就实在是不懂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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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切盘中食物边好奇追问,丝毫没注意到欧文的笑容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个却是不便追问。”图克维尔故意作高深莫测状,“毕竟,我们这些欣赏者,是否喜爱一位作曲家,只是单纯受作品本身的影响,但若加上‘身边人的视角’,情感自然又不一样......”
“哦,这样啊。”克里斯托弗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欧文的脸色由僵硬逐渐转黑。
桌上这几人各怀心思,范宁却看着那已经过了十五分钟的挂钟,暗自叫苦不迭。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出意外了。
每一秒到下一秒,他都这样想一遍。
罗尹拿起已经放凉的毛巾,擦了擦脸,目光仍然落在乐谱音符上,若无其事地侧面赞扬道:“西大陆不愧是严肃音乐的发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