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的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那厚重而熟悉的盔甲,甚至包括那盔甲上的颅骨标志以及天鹰的记号。这一切是如此的鲜明,以至于蝇巢之主甚至都快要忘记那数万年的放逐,仿佛与帝国的战斗从未停歇,仿佛过去的数万年就是一个谎言,仿佛停滞的时间在这一刻才再次开始流动。
“尸皇的走狗!!!”
这一刻,愤怒,无与伦比的愤怒从蝇巢之主的内心爆发,他怒吼着挥舞镰刀,身上的毒蝇群仿佛乌云一般黑压压的喷发而出,从他盔甲的每个缝隙,每个角落钻出,狂暴的灵能之力化为怒涛向前轰去,腐败,腐臭,憎恶的气息环绕着他,甚至连他身边的一切都在这不可逆转的腐败之中开始融化。
端木槐没有说话,他也不需要说话,他没什么和这些boss好聊的,更何况这位数万年没洗澡浑身上下都是粪便腐肉与血污覆盖着的家伙围拢的臭气也足以让人退避三舍,或许对暴虐冠军他还会多说几句,但是面对眼前这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的人形粪弹,端木槐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只想快点儿把他搞死。
腐化的毒蝇并没有能够得逞,环绕着端木槐盔甲上的闪电与黑焰无情的吞噬了所有胆敢对他发动攻击的毒蝇,而面对蝇巢之主的灵能冲击,端木槐冷哼一声,同样庞大的灵能力量开始集结,迎面对撞了过去。
“—————————!!!”
残破的神庙压根没办法抵抗这样庞大的灵能冲击,整个神庙残骸除了地基之外的部分这一刻都像是被暴风卷起般,随后在狂暴的雷霆轰击下溃散。端木槐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雷霆战锤高高举起,对着蝇巢之主用力挥下。后者则明显有些诧异,对于一个尸皇的走狗居然能够无视并且摧毁来自瘟疫之主的祝福这件事表示出了极大的惊讶。
“你是谁?!”
蝇巢之主挥舞着手中的人类收割者,再次与端木槐战在一起。他的速度更快,但是端木槐的力量更加强大,每当端木槐的战锤砸在蝇巢之主的身上时,他都能够感觉到那与战甲融为一条的,自己的血肉正在哀嚎,一种无法想象的,冰冷彻骨的力量在啃食他的生命之火,仿佛冬日的寒风,而他更加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消退!
那并非是单纯的流逝,而是枯萎,干涸,犹如溪流即将干枯,树木即将腐烂。
仿佛眼前这个漆黑的存在带来的是不可避免的死亡与毁灭!
“说话!”
这不是尸皇那虚伪的神力,这是某种更加诡异的力量,毁灭,仿佛要连空气都被毁灭的力量正在自己的四周展开,但是这也不是原体———至少,蝇巢之主并不知道有哪个原体拥有这样的力量!
蝇巢之主的脚踩在地面上,腐败的力量顺着大地散开,青草扭曲变成了类似触手的怪物,鲜花开始散发出腐臭的味道,甚至就连泥地里的昆虫也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如同一曲生命的大合唱。
然而端木槐再次向前,黑色的火焰笼罩了大地,将所触及到的一切全部毁灭,扭曲的草叶化为虚无,腐败的花朵灰飞烟灭,生命的大合唱戛然而止,将万物都带入了灭亡的边缘。
“砰!!!”
名为人类收割者的镰刀再次挥下,砸在了端木槐的盔甲上,随后盔甲猛然爆裂开来,然而端木槐毫不在意,他手中灵光一闪,下一刻又一件全新的盔甲凭空出现,覆盖在了动力甲上———他才不会让自己珍贵的动力甲沾染上一星半点儿来自死臭肥宅的排泄物。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端木槐的行动,蝇巢之主第一次产生了某种焦虑,他在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玩意儿,他并不像是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但是最后分道扬镳的星际战士,也不像是那些高呼着尸皇名号,狂热的为了伪帝献出生命的白痴。他的身上充满了一种连蝇巢之主都感到恐惧的压迫感,那种感觉他只在自己的军团长身上感受过,但是又有所不同……………
端木槐并没有打算和蝇巢之主多聊的意思,此刻他的湮灭领域正在全力运转,无数的灵魂被投入其中,神火越发耀眼明亮,毁灭的力量足以超越一切,但是—————
动力强,油耗也大啊。
再不杀掉他,自己就要趴窝了!
“来吧,我的奴仆!!”
蝇巢之主显然不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