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绍闻言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妙依,你错了,说句认真的,我并不在乎是宋文辉赢,还是陈德昌赢,又或者是叶明盛那个小子,走了狗屎运杀出一条血路,异军突起!”
品着崔绍的话,安妙依美眸闪烁了几下,似乎是若有所悟。
确实以崔家的体量,实力,完全可以等到最后的胜利者出来在站队,无论谁是最终的赢家,他们要想稳定住整个辽阳,都必须需要崔家的帮助,所以崔家完全没必要现在就迫不及待的下注,承担下注失败的风险···········
不过虽然感觉崔绍的策略很高明,但是安妙依心中却也产生了一个疑问,又是落下一枚棋子后,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望向崔绍。
安妙依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崔绍却是已经想到了她想要问什么笑着说道:
“不站队确实会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你姨夫我既然敢待价而沽,那自然就有信心笑到最后,有人会赢,但崔家绝不会输!”
感受着崔绍话语中透露出的强大信心,安妙依心中不由为之一震,心中对崔家实力的评估,不由更上一层楼·············
随着时间的推移,崔绍和安妙依的这局棋,也是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安妙依的白棋虽然数次兵行险着,试图逆天改命,但是奈何崔绍的黑棋大势已成,坚持到了用尽了浑身解数的安妙依只能是苦笑着投子认负,接受了棋局的失败。
虽然赢了安妙依,但是崔绍神色依旧是四平八稳,看不出喜悲,他用一块白布擦了擦手,又饮了一杯清茶后,向着安妙依问道:
“朝堂局势如此,你父亲他可有什么打算?”
听到崔绍问起自己的父亲,安妙依俏脸上浮现出些许哀色,摇了摇头说道:
“太医说我父亲他已经是病入膏肓,现在无非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他说他年轻的时候见证了大周封狼居胥,犁庭扫穴,最为辉煌的时候,要死了的时候,也要在洛安见证大周的分崩离析·········”
话音落下安妙依两行清泪从美眸中滑落,稍稍收敛了一下情绪,她有些低落的说道:
“除了安排好我们一家人外,他已经把家族的权力,全都交给我三叔了!”
崔绍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幽幽的说道:
“河图兄,就这么信得过安之榕?那人此次若是栽了,安之榕必死无疑,你们安家············”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虽然不喜我三叔,但是这些年要是没有他,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我们安家也早就败了,哪里还有今日?”
“更何况这些年我父亲他病重这么多年,家里面好些人,都已经认定了他是家主了,就算我父亲不给,其实区别也不是很大!”安妙依面带苦涩的说道:
昆山侯安家,和辽阳崔家,这两家虽然因为彼此之间家主安河图,崔绍是连襟,当年又都在洛安求学,彼此之间关系很好,但是其实再好,也不至于由安妙依来代表安家,来给崔家老祖宗拜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