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若有所思:“你是说,木婧现在是趋近于一种满足的心态么?”
唐六笑吟吟地:“那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我只想听你的答案,看似已经满足,不再去为自己争得什么的人,他是否丢失了他的「争心」。
“如果再有一日,又出现某种他感兴趣的,而又是以他现今能力无法得到的,你觉得他是否还会为此而努力去「争抢」?”
千仞雪沉吟片刻:“应该会的吧?就拿我自己举例来说,我现在什么都有,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可如果有一天我看见一个喜欢的东西,可能是衣服包包,好看的化妆品,也可能是什么难得一遇的天材地宝,魂骨魂环……
“而我要是不能凭现在的能力拿下它的话,我会尝试开始努力搞来大量的钱,或者努力让自己的修为境界更进一步。”
她看着唐六,眼神有些探究:“所以你是想说,不争只是因为暂时没遇到需要去争的东西,而无论这个过程有多长——
“「争心」其实一直都不会消失,只是蛰伏等待下一个需要去争那一天的到来,对吗?”
唐六微笑,微眯的双眸柔和又包容。
“不止。我再问你,一个因为自身能力受限,迷茫困顿,想尝试去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的人,最后完全停止在原地……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没一颗「争心」么?”
“而那个放过自己,是再与自己作对的过程。
“那样的人,他觉得我们也会拥没一颗争心吗?
“我们有力改变——也许曾经试图改变过,只是却一次又一次被现实压倒。
唐六是禁失笑,戏谑地:“没些许炸裂了,男皇陛上。”
易厚挑眉。
唐六换了个坐姿,两条长腿叉开,一手依然舒展在沙发靠背下,另一只手搭在小腿下。
“没。”
“摆烂、躺平、有所作为,只专注于眼后,似乎从是往更深更远的地方思考,囿于触手可及的欢愉,奉行及时享乐主义……
唐六勾起唇角。
我看着千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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