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回去也没办法跟家里交代。
情急之下,他突然起身跪在了刘峰良的面前。
“妹夫呀,还求你救救我们陶家。”
刘峰良实在是没想到陶大会闹上这一出。
“大哥,赶紧起来,这是作何?刚才不是说没事儿吗?”
“妹夫啊,刚才大哥拉不下脸开口啊,这次的事情非常麻烦。”
这个时候陶氏也走了进来,显然已经知道是何事了。
原来是陶家身处泉州,主要做船运生意,家中有几艘老闸船,常年跑琉球和扶桑。
这样的生意旱涝保收,近海行船,海难的概率也极低。
但是在生意场上,竞争就难以避免,近来泉州的船运市场竞争越加的激烈。
尤其是福州船东也加入进来之后,吞并、重组的事情越来越多。通常情况下,船东之间也只是通过压低价钱的形势去竞争。
但是也有用极端手段的。陶家这些年积累了不少财富。在这波降价潮中坚持了下来。
但是这些人不死心,非要将陶家给挤出去。
这些人已经调查清楚了,陶家似乎没有什么靠山。
在去年腊月里,海关的人在陶家的一艘商船上查出了烟土。
这在华族是非常忌讳的违禁品。华族现在确实也会从英国人那里购买烟土,但全都是政府控制的提线商人去做。
收过来的烟土也全都送到秘密的地方加工成魔鬼药,转而卖到欧洲去。华族市面上早就已经看不到这种东西,在华族内部贩运烟土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这艘船平时就是那个顶锅的陶家老二负责押船。
“大哥,这事情,地方警署和裁判所会还给你们一个公正的。我帮不上什么忙。”
刘峰良一直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他自身没有什么家人亲戚,父母双亡,现在一心就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辜负元首的信任,同时也想要有一天能够坐上内阁总理的位置。
现在周藤虎的那个位置很多人盯着。按照华族的规矩,这个位置五年就要轮换一次。
华族建立之前的时间不算,现在已经到了复兴四年,也就是说明年就要换届。
刘峰良转过身走出了餐厅。
只留下陶氏和他的大哥。
院子里有一颗榆树,此时依然是光秃秃的,枯黑的树干像是水墨画。树下有一个秋千和一个石头圆凳。
刘峰良在圆凳上坐下,点了一支烟。
他知道,陶家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究竟是谁想要对付陶家呢?烟土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也就是说对方一定有自己的背景。
那么自己究竟还要不要掺和进这件事情中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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