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找到它形成、运作的幕后机制,才有意义。”
哈尔德夫人头也不抬:“也就是说,你只看到了他的态度,却没抓到逻辑。”
殷乐便道:“老板,我认为一个人的思维和情绪总会带有延续性的特征。从外人看来是跳跃和撕裂的,就其本人而言,说不定就是一贯的、完整的。只不过我们终究不能窥见人心,只能猜测……”
哈尔德夫人打断她:“有思路吗?”
殷乐再吸口气,主动去翻找资料,花了几分钟时间,她在第三类资料中,找到了两个比较特殊的例子:“海天云都事件中,罗南与黑甲虫、操线人、蛇语等人,在僵持阶段有过一番较长时间的‘交流’,其内容全部都是与格式论相关的什么秩序框架、齿轮耦合之类。
“更往前,府东大道霜河实境事件中,他与当时敌友未分的柴尔德,也有过完全不合氛围的修行讨论;而且查阅当时的通讯记录,罗南曾与夏城分会的支援人员有过争论,逻辑若断若续,交流困难。理所当然,里面穿插的,都有格式论的因素……是了!”
低呼声中,殷乐捏紧了拳头,有些懊恼,但更多的还是振奋。其实这些资料都是哈尔德夫人早早归类完成的结果,等于是给她最明白不过的指点。当频率合拍,思路自然一通百通,流畅顺达:
“之前我忽略了一点,格式论!这是罗南的立身之本,也是他有别于外在社会关系、真正内化的根基。而格式论内化的过程,才应该是影响他人格构成的最核心要素!
“那么,必须要从他与格式论的交互作用入手……嗯,也不能是纯理论,还有与之相关的巨大的社会人际压力。”
哈尔德夫人神色不动,指尖从一系列资料文件中前移,最终停在某个节点上:“罗南正式接触格式论,应该是五年多前,当时他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没有基础,没有投资,没有支持,却抗着巨大的压力,学习继承祖父的理论和恩怨——总该有一个足够强劲的动力吧?”
殷乐不假思索,当即回应:“幼时家庭巨变,祖父、父亲、母亲,几乎所有的直系亲属,都身陷在格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