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坦诚了,甚至坦诚过了头。
罗南一时无言,也在消化。
却不料纯大君又冒出这么一句:“你的烦恼,比我如何?”
罗南还真的比较了一下。
他“扮演角色”的这一点烦恼,相对于纯大君,当然不值一提;可是他“扮演”这件事本身,对于“测验时空”的意义,却又不好评价评估。
所以他愣住了,一时没有能够回答。
“看来我的疏解效果有限。”纯大君仍是在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知道目前所在时空的本质,包括你们这些存在的真实程度。
这话罗南当然没有说出口,因为这基本上就是直接对抗“系统”,也撕毁与梁庐那种跨越时空的微妙默契,有百害而无一利。但他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所以还是问了句:
“恕我冒昧,您看到的‘规则差’是怎么样的?”
罗南问这个问题,是带着非常慎重的心思,压力极重。
然而纯大君的回应仍然是轻描淡写:“也没怎么,就是有差别。”
“呃?”
“你不是想考我,让我去搞追溯还原,历数你的经历吧?我还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力气。”纯大君真的像是和朋友聊天,忽又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法了。你想不想知道,‘梦神孽’是怎么看待这个规则差的?”
“……”
“不想吗?我是很想的,所以要不咱们合作一把?”
“合作?”罗南失笑,他何德何能,能够与一位大君合作?不过听纯大君说到这一节,他也有了一些猜测,然后就是确证的环节:“您的意思是……”
“你的烦恼,大约是有目标而不知道怎么做,也没有理由去做;我的烦恼则是拿捏不准对面的想法思路,如果祂确实有这么个想法的话……这样,我就有了一个需求,而我现在绝对不能亲自出面,你就有了一个行动的理由。”
罗南有些明白了,他很配合地去问:“理由有了,该怎么做呢?”
“其实很简单,抵近去看一看就是了。”纯大君说得很是简单直白,“困惑大都只是源于距离,一切不知、不解、不能,待到挨得近了,看得仔细真切了,也就自然有了新的想法。”
只是如此直线条的思路,真的不像是罗南从他人口中所知的纯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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