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戳断成了两节。
家猫?
“……我交税不是为了让他们坐在办公室里吃茶泡饼干……哦,你怎么了?”
“没事。”
艾德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又从笔筒抽出一支铅笔:“呃……所以您只是丢了只猫?”
“什么叫‘只是丢了只猫’?!她是我的家人!”店老板几乎用尖叫的语气嚷道:“你懂家人的含义吗,小子?”
“无意冒犯,我确实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艾德在“失踪人”的“人”字上划了一条横线,在下面补上了“猫”,继续问道:
“那请您描述一下它的特征和平时常去的地方。”
“她的绒毛比夜晚还要黑,眼睛像璀璨的雀黄宝石,四肢戴着纯洁的白手套,尾巴上挂着冰山般的无垢积雪……整条街的人都为她神魂颠倒。”
黑猫、黄眼睛、爪子和尾巴尖是白的。艾德在纸上记道。
“失踪寻人的市内费用是两镑半,家猫的话收您一镑,您看这样能接受吗?”
“你没听明白吗?她-是-我-的-家-人!只要她能平安回来,我给你五镑!”老板伸出五根手指比划道。
“当然……没问题,只要您乐意。”
艾德在最后重重地补上了一行字——
委托金:5镑。
“买报纸吗先生?地铁大屠杀案告破了!来张《银雾电讯报》一个便士您就能弄清楚真相。”
艾德望着眼前的报童——身材瘦弱,脸色蜡黄,典型的营养不良;门牙变成了两个豁洞,显然还在换牙期,八角帽上缝着补丁,裤脚够不着脚腕……
在东区,像这样穷人家的孩子比工厂生产的零件还要多,近一半活不到18岁生日。
报童没注意到艾德的目光,竭力推销着手里的报纸:“或者您再加一便士买张《老实人报》,四版的没品笑话一定合您胃口!”
怎么说得好像我很没品一样……
艾德递了枚两便士小铜币过去,随口问道:“你见过一只黑猫吗?黄眼睛,爪子和尾巴尖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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