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宽阔的肩膀,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走到奎茵小姐面前:
“你还好吗?”他伸出手掌,想要拉她起来。
“我没事……”她用手背一把推开了艾德,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这不是第一次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放心,我能应付这种状况。”
奎茵说着将围巾勒得更紧,向凶手最后消失的窗边走去:
“凶手应该是从二楼的窗外越上对面的屋檐离开的。也许今夜还会出现更多牺牲者,我得沿着踪迹追过去……”
她推开窗边的碎片,俯身踩在窗台上,转过头来吩咐艾德:
“你留下和曼斯一起处理现场吧,报告就交给你了。”
艾德点了点头,他可没有这般飞檐走壁的功夫,也只好留在这里了。
奎茵一跃而出,转瞬在黑夜中消失无踪。他将目光移向曼斯,只见胖警察左顾右盼,带着些许局促地开口询问道:
“行吧,好吧。伙计,现在我们怎么办?”
“找辆马车过来,先把尸体运走——免得招来苍蝇……和记者。”
“好嘞,我这就去。”曼斯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以一种相对来说十分灵活的体态一路小跑出去。
为何乔治先生会把如此珍视的抄本放入麻袋中?
房间里只剩下他的身影。艾德捏着下巴,回想起那个双手捧着书端给自己的老人,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
……
一个小时后,寒冬书屋。
街道空旷无人,东区的人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们总能像羊群般默默忍耐,祈祷着灾祸降临在他人身上,而自己侥幸活着。
有一个漆黑矮瘦的身影低头走过空旷无人的夜路,忽然他停住脚步,环顾左右。
月光从云隙转瞬而过,映照出圆顶礼帽下血红的狰狞眼白。
他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打开了书屋的大门钻了进去。门再次迅速关闭,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血腥味依然残留在狭窄的空气中,覆盖住了一切曾经熟悉的气味:灰尘、樟脑、墨水……
他沉默片刻,继续向着地下室的方向径直走去,窗帘被拉上了,寂静的地下房间里一片漆黑——
忽然,一束火苗亮了起来,映出了年轻而熟悉的面庞:
“晚上好啊,乔治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