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乘务员一个铜子,坐上了公共汽车……
所以他说这个就是为了拿我寻开心?
望着缓缓离去的公交车,艾德既好气又好笑地叹了一口气。
低头望着包裹在幕布里的矩形画像,他决定还是先去一趟刀匠街……
……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幽暗的地窖里,手臂扭曲的金发少年满不在乎地问道。
“我以为你会想要看看坤图的遗作……毕竟你们是朋友,他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画画了。”
“毫无意义的垃圾。对他来说或许是副好作品,但对我不值一文。”
艾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本以为巴克会对朋友最后的作品给出些深切褒美之词,结果却是这样的讽刺。
环顾四周,巴克的身边摆着一堆完成的画作,虽然扭曲怪异,却有种独特的、真实的美感。他确信肯定会有人花钱买下这些作品的。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都是垃圾,待会儿我要拿出去烧掉。”
“为什么不拿去卖掉呢?这样你就可以租一个光线明亮的画室,再换一套体面的新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而不是在这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被老鼠啃脚趾头。”
“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或者名气才做这个的,对吗?”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独特的冷冽笑容,转瞬即逝。残酷而傲慢,又带着谜一般的感性,仿佛临终之人最后的微笑。
“我的意思是说,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不,你不明白。我感到心神不宁、空虚不堪,我必须画下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我也必须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满是痛苦,而我从人们的痛苦中汲取养分,以弥补自己灵魂的空洞,一如水蛭。”
“唉……”
艾德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得动这位自小认识的老朋友,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两枚一镑面值的金币,这是他剩余财产的四分之一。
“不管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