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我与她虽只相识一日,却已认她为命定之人,亦知自己与她身份有别,不能相守,也愿守着这份思念度过此生,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只愿来世能与她再续前缘”
“停停停够了够了。”我听不下去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尴尬到头皮发麻。
他,他,他这说的是我嘛?
我有这么好?
“你是说,李启彻身为帝王,为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什么昆仑仙子,终身未娶?”我故意岔开话题,模糊重点。
“对啊,”李斐说:“我并非始皇陛下的子孙,他知道自己不娶妻就没有子嗣,待百年之后无人继承大统,这将会使朝政动荡,于社稷不利,所以就挑了一个他认为人品才学俱佳,可担此大任的宗亲过继到名下,亲自教导抚养,并封为太子,也就是我太爷爷。”
闻言,我多少有些唏嘘。
记得他下山之时,我曾嘱咐,昆仑山的见闻,只当是做了一场梦为好,不要太当真,如此才能对现世更有实感,不会陷入虚无之中,如此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脚,踏实地地活下去。
没想到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李斐见我不语,以为我还是不信,急忙又说道:“我说得都是真的,起居注就在我的行礼里,我现在就可以拿给你,不过画就不在我身边了,若你跟我回京都,我再想办法取了给你看。”
听到这里,慕枫禁不住冷嘲热讽:“没想到仙子还有这般风流际遇呢。”
“这怎么能是风流呢,”李斐出言维护:“始皇陛下对仙子的真心感召日月,天地可鉴。”
“一开始举国上下无人相信他说的话,从朝堂到民间,所有人都在暗地里嘲笑他,说皇帝发了癔症,他们甚至不相信陛下真的见过神仙,可他身为帝王,却不为声色所惑,坚持心中真爱,此番深情,试问天上地下,还有谁可以做到?”
我差点上手捂他的嘴,在场人多,还是矜持了一下。
身旁的鹤青轻咳了两声,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
我觉得要再让李斐这么胡说八道下去,我可能要在武神宫待不下去了,于是灵光一现,忽然一惊一乍道:“哎呀!”
“怎么了?”鹤青问。
“齐婶!齐婶的棺还停在天师观里呢,凡间的规矩,是三日内就要下葬的,我得赶快去了。”我找到了一个绝妙的脱身理由。
确实我答应了张天师三日之后回的,也该是时候了。
我忙不迭溜之大吉,谁知刚一转身,就见洛梓弈站在巷子口,斜阳照着他的半张脸,另一半却在阴影之中,形单影只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脸上带着些意味不明笑,像是嗔怒,又像是嘲讽。
完了完了,刚刚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这家伙的痴症可一点不比李启彻轻,还老叫错我的名字。
我都不认识这个叫君瑶的女子,也不知是不是他前世的爱人。
男人真是麻烦精!我哀叹,我自己一脑门子官司理不清呢,哪有心思与他们牵扯不清
“谁要下葬,需要我帮忙吗?”李斐屁颠屁颠跟上来,洛梓弈抬起手臂拦住他,李斐冲得太猛,一时刹不住,被掀翻在地,呻吟不止。
洛梓弈冷眼看了李斐>> --